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齿痕(2 / 7)

来,全然不似先前压迫十足,反倒透着虔诚的顺从,她心底强行压抑的怒意骤然翻涌,气得牙痒。

女人轻柔的呼吸撩得肌肤阵阵发麻,姜云翊垂着眼睫,想起阿姐吻自己额头的模样。

她的唇软而温暖,偶尔涂了口脂,留下水润甜腻的印子,叫人疑心自己是否当真发热,否则怎会浑身滚烫。

漫长的等待中,姜云翊逐渐焦灼,比等不到饴糖的稚童还要坐立不安,如钝刀子割肉,唯恐她反悔,收起那颗糖。

他心心神摇曳之际,如兰似麝的吐息蓦地下移,落在颈侧,最脆弱的地方。少年眼眸微微睁大,猝不及防的痛楚后,是席卷而来的快意,抬手摁住女人后脑,将她禁锢在原处不动。

姜容婵泄愤后便想走,但脸被他压在颈窝,闷得无法呼吸,那点熄灭的恼火复又一窜三尺高,齿尖尝到一点腥味后,才后知后觉松口。皇帝唇角翘起,神色愉悦到极点。

齿尖没入皮肉,也算一种血肉相融。

姜容婵闭了闭眼,身上禁锢稍稍松缓后,轻抚上他颈侧牙印,一丝半缕血痕沾染指尖。

“痛不痛?”

没想过她是这个反应,姜云翊怔愣一瞬,胸口漫上狂喜,“半点也不痛。”旋即又改口,薄唇微动,将下流话说得自然又温雅:“阿姐若心疼,听说舔舐伤口好得快些。”

姜容婵面无表情,也没有怒意,仿佛听不见他说混账话。“陛下高兴么?"她问。

少年唇角翘起,刚要颔首,便听她平静道:“我却觉得难受。”那份笑容凝滞在脸上,皇帝垂眸,轻声问:“同我在一起,你觉得难捱?“陛下靠得太近。”

贴的也太紧,皮肉隔着纱也觉灼烫,像被炉火炙烤。皇帝脸色苍白,旋即若无其事道:“往后多靠近,阿姐便能习惯,我们以前便是如此。”

他自顾自说话,眼神却回避着,声音越来越低。“你只是离开太久,所以忘记怎么同我形影不离,过些时日便能想起,阿姐记性素来好。”

姜容婵打断他,“我们先前,也没这般亲密。”至少,姜云翊不会衣衫不整同她睡在一块。有张寒月在椒房殿镇着,太子不敢过分胡闹。皇帝静默半响,温声道:“相处愈久,感情愈深。”深到能同床共枕,耳鬓厮磨。

他说得理直气壮,硬是将悖伦的歪理说出冠冕堂皇的意味。姜容婵气极反笑,摸上少年颈侧血痕。

“陛下方才说的话,没半句合我心意,"她语气微顿,“是否要再想一想,重新说一遍。”

姜云翊眉头微蹙,血痕处一缕痛意掺杂温柔触摸带来的酥痒,蔓延至头顶。“不合我心意,“她指尖往最为暗红的牙印处猛地摁下,“就没有下次了。”姜容婵咽下最后那句:合心心意,也不会有下次。长久寂静后,少年突然轻笑。

“阿姐,往后我再也不犯便是。“他温声细语,满脸歉疚,“与我同回昭阳殿,如何?”

“陛下伤已愈合,已无须我在身侧。”

皇帝将太后搬了出来,“母后听闻前朝事,颇为忧心,下懿旨召阿姐进宫小住。”

姜容婵半分不信,皇帝刚解太后的软禁,怎可能让她知晓前朝事。太后也不可能在此关头,有闲心再召她入宫。姜云翊出去一趟,再进来时手握一卷素绢,展开给她看,上面赫然盖着太后凤印。

他望着阿姐松动神色,心中舒口气,张寒月多少还有些用。“懿旨中说的是择日入宫,"姜容婵指着素绢,“我后日再回昭阳殿。”姜云翊定定看着她,知她能拖一日是一日,嘴唇抿成线,半响才勉强颔首。大

晚春时节,叶嫩花初,姜容婵在昭阳殿待了没几日,终日犯春困。姜云翊还算信守诺言,命法羡将人手撤离舞阴公主府。至于召她入宫的张太后,每次见到她便欲言又止,索性一声不吭念经。这个反应,姜容婵猜也能猜到,皇帝逼着母后拟旨时必然神情恶劣。每次见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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