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后素来不喜皇帝,外人道母慈子孝,可姜容婵知道这二人嫌隙颇深,堪称水火不容。
如今,太后的“罪责”又多一条,想让她择驸马,皇帝不大可能忍。
姜容婵蹙眉,忍不住劝道:“陛下登基后,曾以孝顺太后博声名,如今久不令母后露面,恐怕前朝也要猜测。”
“他们不敢肆意揣测。”
少年唇角浮出一抹笑,支着头看她正色娓娓道来。
阿姐果真不懂什么叫驯服,什么叫牵着别人鼻子走,上回试一遭恐怕耗费不少精力。
现下又这般柔声细语劝解,哪里像要妖言蛊惑君王,分明就是贤后良臣。
姜云翊眉眼微弯,执茶盏抿了一口压下涌动的兴奋。
不会的话,他可以教她。
只要姜容婵愿意给点甜头,他什么都可以答应。
包括放张太后从长信殿出来透透风。
既然他可以是阿姐的好弟弟,可以是需要效忠的君王,可以是务必忌惮的变态混账。
那么做任她驱策的马,或做她的狗,又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