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来的少女,早晨的阳光洒在她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边,阳光太过刺眼,他不由得眯起眼睛看着她。陆青棠在他面前蹲下,而后凑近他耳边轻声问:“你看见了什么?听见了什么?”
白无烬动了动唇,便又听陆青棠淡淡道:“白公子,我劝你想清楚了再说。”
陆青棠召唤神兽的时候他其实清醒着,甚至连子桑眠和她的对话他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但他当时思绪太乱了,竟没多想,直至被江以阶封住了心魔,他才开始细想那些细节。
他不算蠢,从那些话语里便凑出了陆青棠的身世。哪怕陆青棠没说他也不打算告诉别人,一方面是陆青棠的实力太过诡谲,若非江浔白,他早和父亲一样死在神兽朱雀口中,另一方面他确实对不起陆青荣哪怕陆青棠把白锌渚杀了,也抵挡不了他们的罪行。他卑劣的觉得,好似替她守住这个秘密便是在赎罪一般。“我、我什么都没看见,也没听见。”
这竟是他的未婚妻离他最近的一次,近得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荷花香。他曾在灵幽泽看过大片大片的荷花,闻到过这种清香。白无烬心中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倘若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倘若陆青棠先遇见的人是他,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明明他们拥有婚约,占据了天时地利,可最终却落得这个下场。白无烬自然不甘心,初见时他心高气傲,不解表兄为何会爱上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后来在密道中,他以为她会胆小地离开时,她带着金色的光芒挡在他身前,那是他从未得到过的偏爱。她和表兄亲密的每一刻,他都嫉妒,嫉妒得要发疯。他以为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了婚约,他就可以以婚姻之名囚住她,将她困在自己身旁。
只要待在自己身边,她总会喜欢上他的。
可他没得到过爱,自然也不懂爱,那种扭曲的、将她物化的情感真的是爱吗?
白无烬不知道。
“你没听见、没看见就好,否则,我自有办法叫你听不见、看不见。"陆青棠淡漠的声音在他耳边落下,“你放心,答应了江浔白不杀你,我便不会杀你。”“白公子,你安安生生的过你的日子,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出现在我们面前。”
陆青棠说完起身就要离开,却听见白无烬骤然喊住了她:“陆姑娘。”陆青棠顿住脚步,却没回头,白无烬低声道:“对不起。”他的声音很轻,轻得陆青棠几乎没能听见。陆青棠没说话,再次提步,白无烬有些不甘心心道:“你就不关心我给你下了什么蛊么?”
陆青棠抬眸,对上远处江浔白的目光,他立刻别开了目光,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陆青棠觉得好笑:“我不用知道,江浔白知道就行了。”反正江浔白会想办法替她解蛊的。
陆青棠朝江浔白走去,江浔白瞥了一眼低下脑袋的白无烬,不经意道:“你们说了什么啊?”
陆青棠笑了一下,露出一对浅浅的梨涡:“这是秘密。”江浔白不开心地再次看了一眼白无烬,不咸不淡道:“你同他还有秘密了?”
陆青棠闻言微挑眉梢:“我跟未婚夫说个秘密怎么了?”江浔白被气笑了:“陆小姐可真是不记仇呢。”陆青棠摇摇头:“不,我很记仇的。”
说着,她垫了垫脚,江浔白顺势弯下腰来,她如愿地凑到他耳旁道:“若非江二公子,他早被朱雀吞了。”
她靠得很近,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耳边,带起一阵痒意,江浔白的心好像被猫挠了一下,酥痒无比。
他嘴角上扬,眉眼间是掩藏不住的兴奋。
她是为了他才留下白无烬的。
换句话说,他比白无烬重要,他比她的未婚夫重要。所以,她必定是喜欢他的。
江浔白越想越自信,陆青棠怎么可能不喜欢他。陆青棠抬眸瞥了一眼笑得一脸荡漾的江浔白,困惑道:“江浔白,这有什么好笑的?”
江浔白垂眸看她,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