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棠意识到了什么,垂眸看着江浔白:“你是不是装的?”江浔白的表情凝固了一瞬,但下一刻,他便又开始捂着胸口叫道:“疼。”江浔白微微皱着眉,他桃花眼中泛着一层水光,不知是疼的,还是怎么的,他用可怜又委屈的目光盯着陆青棠看:“陆青棠,我疼。”陆青棠一下子哑住了音,她不再提他是不是装病,而是一边为他顺气,一边道:“我给你拿点糖果吃。”
说着,她从身上掏出上次没吃完的糖果,剥开喂给江浔白。不远处的苏铃摇听见江浔白的叫声时都要站起身来了,却又被江以阶拉住了袖子,在看完江浔白的一连串表演后,她愣愣地张大了嘴。江以阶好笑道:“我就猜会是这样,阿浔也真是的。”苏铃摇冷冷道:"所以上次疼也是你装的。”江以阶的笑容一瞬间消失无踪,他在苏铃摇再次开口前立即拉住了她的袖子,轻轻晃了晃,软声道:“阿摇,我……我那不是想你多陪陪我嘛。”苏铃摇最受不了江以阶这幅样子,她很快就消气了,把目光远远地投在不远处的少男少女上,江以阶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他不由得轻笑道:“阿浔真是油嘴滑舌,竞然这般轻飘飘的就把缚情树一事揭过了。”笑着笑着,他不由得叹了口气:“可他这么嘴硬,青棠何时才能看见那颗赤诚的心呢。”
苏铃摇倒是不这么认为:“他不直球的话,棠棠如何知道?”两人相视一笑,没再说这件事。
等那边的说笑声低下来,苏铃摇才走近去给江浔白检查伤口,在陆青棠和江以阶担忧的目光下,她轻声道:“虽无性命之忧,但此伤也非同小可,近期内都不能动用灵力。”
闻言几人都松了口气,这时他们才把注意力放在白无烬身上。江以阶询问地看了一眼江浔白,江浔白在白无烬身前蹲下来,声音没什么温度:“你给她下了什么蛊?”
江以阶和苏铃摇朝陆青棠看去,陆青棠摆摆手:“我没事儿,这蛊虫还没发作呢。”
白无烬耳尖微红,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江浔白又朝他移了些,白无烬在他耳边说了几个字,他脸色登时变得铁青,周遭气压低了几度,还没等后面三人反应过来,就听见砰的一声。
白无烬用舌尖顶了顶脸颊,他白皙的脸上多了一些红印子,嘴角更是溢出了鲜血。
江浔白怒不可遏:“白无烬,你真不是东西!”白无烬没开口,目光越过江浔白的肩膀,远远的落在陆青棠身上,江浔白又打了他几拳,他心中有愧,没有还手。
直到陆青棠有些看不下去了,上前来道:“江浔白,别打了。”江浔白见陆青棠还傻傻地为白无烬说话,更加气不过,砰的又打了他一拳。白无烬感受着嘴里的腥甜之气,他的唇被鲜血染得红艳艳的,宛如刚吃了小孩的恶鬼一般,给他的脸色添上了几分妖治,他朝陆青棠笑了笑,轻叹道:“陆姑娘,的确是我对不住你。”
江浔白还要打,陆青棠眼疾手快地牵住了他,陆青棠脆声道:“我倒不是想帮你,而是怕江浔白伤了自己。”
“毕竞,打人可是个力气活呢。”
江浔白此时在她眼里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秧子,自然不能做这种事情。白无烬的笑容僵在脸上,江浔白被陆青棠这句话冲击得不轻,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宛如要跳出胸膛一般。
陆青棠牵着他往外走去,江浔白后知后觉地笑了一下,反手握住陆青棠的手,却被陆青棠嫌弃地甩开了:“你的手好凉,还不好好养伤!”江浔白眼疾手快地扯住她的袖子,笑道:“好好好,大小姐说的是。”陆青棠又道:“你好好站在这里,不许跟上来。”而后转身朝白无烬走去,江浔白下意识地跟着她走了两步,却被陆青棠回头时抓住了,立刻杵在原地,不敢再动。
“江大哥,苏姐姐,我有话想对白无烬说,可以吗?”江以阶和苏铃摇自然没什么意见,连忙点头,给他们让出了空间。白无烬抬眸看着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