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轮廓冷峻迷人,正对着夜色里的国槐林,几抹灯光透了出去,染暖一团风中摇曳的苍翠晕色。温书宜没出声打扰,耐心等着。
隔着有一长段路的距离,男人忽而微掀眼眸,似有所感地瞥来。目光在半空中对视上,温书宜记挂着他还在打电话,伸手指了指卧室的方向。
邵岑神情没怎么变,挪开目光前,稍点了下头。温书宜看他脸色有些冷,也有些严肃,便知道他在谈公事。她没有多加打扰,回房间了。
过了会,邵岑回来,温书宜知道他是要洗漱了。刚想起身,听到他淡声问:“去哪?”
温书宜抬头:“我去外面待会。”
邵岑问:“会偷看?”
“?”
温书宜缓缓睁大了眼睛,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会。”生怕慢了一秒,就会影响到她清白的人品问题。“那还跑什么。”
邵岑没多大在意,径直走向浴室。
有道理,还是有歪理?温书宜微微揪起眉头,没想出个所以然,坐回了床头,扯过床头柜上装饰用的比砖头还重的那本书看。浙沥的水声响起,温书宜翻开第一页,心想这个房间有这么安静吗?越不想去想,脑袋越叛逆,一想到那些水都要流经男人的身体,温书宜就莫名的脸颊发热。
手里的书倒是没翻。
这感觉说不清的怪异。
等到邵岑换了身家居衣出来,乌黑发梢沾上点微潮,很修长流畅的身形,胸膛前的线条轮廓隐隐隆起。
身材太顶。
温书宜瞟了眼,飘忽开目光,身旁的另一侧落下声响,她连忙把手里还停留在第一页的砖头书放回了原位。
“不看了?”
“嗯。”
温书宜又说:“有点困了。”
也快十二点,邵岑说不上困,还是很有作为同居室友的道德,把灯关了。房间里陷入一片黑暗,温书宜还在心惊下,依稀看到床头亮起的壁灯亮起,撒着朦胧薄纱般的微光。
温书宜躺下,比起头两次的同床,她少了几分生涩和紧张,多了点安心的从容。
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更值得信赖。
过了会,温书宜迟迟没睡着。
说困了本就是胡谄的理由,她睡前打了不少牌局,此时精神亢奋,翻身又怕打扰到旁边人的睡眠。
只能很轻地又翻了个身。
夜色太深,房间里太静谧了,这点细微的动静压根瞒不过耳朵。“睡不着?”
温书宜手指微捏着被沿:“有点。”
邵岑稍加沉思,起身,拿过床头柜上的遥控,摁开按钮。温书宜只是转眼的间隙,那片漂亮的星空顶便悬在了天花板。很静谧,也很美好,只是……
温书宜很缓地眨了下眼眸,忽而很轻地唤出了声:“阿岑。”邵岑口吻很淡地"嗯"了声。
温书宜有些欲言又上:"“你…”
几秒后。
邵岑难得耐着性子道:“什么?”
“没什么。”
温书宜微抿嘴唇,心想她总不能去问,你是不是在心里把我当个小朋友?万一男人回答是,她面上多过不去啊。
还多半会被他促狭。
她又说不过他。
沉默中,温书宜以为邵岑会像往常,口吻不在意地让她睡。可邵岑起身说:“有事儿现在解决。”
他按了下鼻根:“别藏着掖着。”
“?”
温书宜看他态度严肃,也不自觉坐起了身,缓缓眨了下眼眸,深深明白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事情存在就是为着解决,我不习惯拖到第二天。”“不是。”
温书宜轻声打断邵岑的话:“阿岑,不是的。”这话说不清楚,这觉是睡不了了。
温书宜微咬下唇,干脆有些破罐子破摔地说:“就是刚刚想起了我拿星空投影仪哄妹妹的事情。”
“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