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就得回来。”林笙笙拽着他的衣袖道:“谢辞昼,你陪我一起吧!”谢辞昼往后退一步。
云京少雪,曾经下过两场,但是细细碎雪没什么好玩的,而且………他向来不屑这些顽童乐趣,更不喜雪融泥泞沾湿衣角。林笙笙唤他,“走呀。”
谢辞昼想用公务推脱。
谁知,忽然身后陈擎爽朗道:“我陪你一起。还记得小时候吗?你最喜欢我给你堆的雪人了。”
林笙笙的目光要越过谢辞昼落在陈擎身上时,谢辞昼身形微动,挡住她的视线,握紧她的手往院子里走去。
夜里,客栈掌柜推门去院子里喂马,被唬了一跳。两排雪人站在院子里,冷冷月光下像两排鬼。一排端正无比,每颗头都一般大,就连充作手臂的树杈都一样粗细一样长短。
另一排杂乱无章,表情有嗔有笑,个头有高有矮,四个脚的王八两只脚的鸡,应有尽有。
栗州多雪,或绵绵或簌簌,美不胜收。
林笙笙与谢辞昼先是歇了两天,才各自忙碌起来。林笙笙跟随祖父游走在各大香铺还有边境集市里。这些天闻千奇百怪的香气闻得鼻子都要麻木了。谢辞昼像在云京一样,早出晚归,夜里一身寒气回来,总要先烤得身上暖融融后再去见林笙笙。
有时候林笙笙早已谁熟了,二人晚上相拥而眠,早上睁开眼又不见踪影。掰着指头一算,林笙笙已经三天没见到谢辞昼的踪影了。香料已经选好,林笙笙终于能松口气静下心绣那个小老虎。佩兰跺着脚进了外间,蹲在炉火旁烤着,“这天也太冷了!咱们小时候在栗州,一到冬日落雪就跑出去玩,那时候竞没觉得多冷!”林笙笙笑道:“那时候咱们两个半大点孩子,母亲心心疼,给我们三个做了厚厚的冬衣,裹得跟糖球似的,怎么会觉得冷?”白蔻在一旁往白瓷瓶里放梅花,道:“姑娘八岁那年冬日里,从树上滑下来跌在地上,把我们吓了一跳,谁知待回了家中,一层层冬衣脱下来,竞然连块淤青都没有!可见咱们小时候的冬衣得有多厚!”林笙笙笑得穿不准针,“我记得那回!你们二人以为我腿折了,非要搬着我回家,一路上你们哭得眼泪都冻在下巴尖上,回家后母亲给你们熬了姜汤喝,你们偏要跪在台阶上不进屋。”
佩兰道:“那时候刚被买进来,进来前缺衣少食的,就算是跟着家里人,也不曾喝过姜汤暖身子,哪里敢接?”
白蔻道:“夫人待咱们好,这么些年了,不曾打骂过,就连那回也不曾说半句重话,只可怜我们两个孩子冒着雪一路上冻得脸通红。”佩兰抹了抹眼泪,“那年冬天极冷,我还记得夫人带咱们去泡热泉。”林笙笙哄她,“哭什么?从小到大就你最爱哭,每回高兴了也哭,伤心了也哭,小时候我还当是你想家呢。”
佩兰破涕为笑,“那时候姑娘见我哭,商量夫人说把我送回家去,可把我吓坏了,我还当是姑娘厌恶我呢。”
三人笑作一团。
林笙笙又绣了几针,忽然想起,“当年咱们一起泡的热泉,在哪?”佩兰沉思许久,灵光一现,“若是我没记错,那处热泉叫做梅泉,应当离咱们这不远……好似在瞰梅岭!”
谢辞昼今日回得早,仿佛心情不错,蹙在一起好几日的眉头舒展,嘴角也带了笑意。
林笙笙与他坐在马车里,问道:“今日可有什么开心事?”谢辞昼反问,“这两日夫人眉目舒展,可是忙完了香料购置之事?”林笙笙笑道:“夫君猜得准。”
转而,她道:“难不成你也忙完了手头上的事?!”谢辞昼笑而不语,点头。
北敌余孽未除,栗州似乎还游走着一些窝藏祸心之人,此次出行十分低调,谢辞昼从在云京时便着手准备,就是为了在栗州能够赶上林笙笙的步伐。林笙笙晃着他的胳膊,“太好了夫君!我本想着你疲于公务,不好轻易惊.…
谢辞昼捏捏她的脸颊,“才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