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颇多,他们二人婚后热一阵冷一阵,闻诏崖似乎也气馁了,而枕欢更顾虑。”林笙笙感叹,“你对闻府了如指学……你该不会在闻府放了眼线吧?”谢辞昼不语。
林笙笙道:“怪我当初急着把她嫁去。”
谢辞昼道:“那时候肃王势大,咱们就算有把握也不敢把枕欢的前程一起赌进去,把她嫁给闻诏崖,是最好的选择。”林笙笙担忧道:“我怕这二人有了姐龋,今后也不好过日子。”谢辞昼仰头望着帐子,“闻诏崖虽气馁,却不减情意,枕欢虽顾虑,.他又看着林笙笙,“你瞧着枕欢如今,难道对闻诏崖半分情意也没有吗?”林笙笙道:“怎么会?若是没有情意,又怎么会被一段风言风语气得要回娘家?″
谢辞昼道:“你看,咱们根本无需忧心枕欢的事,这事需要些时间让他们你自己去解决。”
林笙笙被他宽慰,心里舒坦许多。
忽闻楼下一阵马蹄声,林笙笙从谢辞昼怀中挣脱,站在窗前往下看去。只见黑马奔驰而来,停在客栈院落中,马上下来一个男人,一身猎装把修长有力的身段勾勒,他先回头揉了揉马的耳朵,然后扫视院落,最后,似有心灵感应一般抬起头。
面容英俊,目光锐利,小麦色皮肤,眉骨挺拔优越,在眼窝下留了一片阴影。
林笙笙与他对视,下一瞬脱口而出,“表哥!”男人笑了,有两颗对称的虎牙,给凌厉的脸颊增了一些灵动。“笙笙!”
谢辞昼沉着脸走到林笙笙身边,搂住她的腰,一同往下看去,正对上恰好收回笑容的一张脸。
客栈楼下,三盏茶冒着热气,林笙笙坐在中间,左看一眼右看一眼,觉得气氛不太对。
“表哥,夫君,你们先聊,我去掌柜那边看看今日有什么菜。”她赶紧要跑。
谢辞昼握了握她的手,嘱咐道:“天气冷,披上大氅再去,慢些走不许跑,院子里有冰当心摔跤。”
林笙笙应下,领着佩兰就走了。
待人走远了,谢辞昼先开口道:“陈公子,久闻大名。”陈擎皮笑肉不笑,“久闻大名?那看来笙笙总在谢公子面前提起我?”谢辞昼不动声色,似乎认真想了一会,“从未提起过。”陈擎意味深长哦了一声,道:“我也从未亭笙笙提起过你。”谢辞昼纠正道:“我与笙笙相识于云京,笙笙自然没同你提起过。”陈擎道:“我与笙笙一同长大,算来比你早个十来年。”谢辞昼噙了口茶,面上看不出喜怒,“哦?竞是一同长大。”他抿着意味深长的笑,“我还以为是萍水相逢的什么人,不然怎么会这么些年没听笙笙说起来过呢?”
…"陈擎一口将茶灌下,问道,“昨夜我派人来接应,怎不见谢公子召见。”
谢辞昼淡淡道:“原是陈公子派的人,谢某此次来栗州有要务在身,所以一干外人皆不召见。”
“外人。“陈擎将这两个字在嘴里滚了一遭,冷笑道:“那谢公子以为,我算不算外人。”
谢辞昼扫他一眼,不语。
恰林笙笙款款走来,停在谢辞昼身边道:“厨娘说今日有现杀的山鸡,我叫她拆了炖一盅汤水,再炒一盘辣辣的菜来,你觉得如何?”谢辞昼温柔笑道:“夫人巧思,天气渐凉最该补身。”林笙笙被他揽着腰坐在一边,看见对面的陈擎才忽然想起来,“表哥,可要再加些什么菜?”
陈擎笑道:“无需。”
他不吃辣,林笙笙或许早就忘了。
看着对面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模样,陈擎忽然知道了方才谢辞昼为何不答他的那个问题。
这顿饭很辣,陈擎喝了整整一壶冷茶。
林笙笙吃得身上很热乎,抬头一看窗外,惊呼:“下雪了!”再没心思继续吃,她潦草咬了一口酥就放下筷子往外跑。谢辞昼跟在她后面,一把将人拉回怀里,细心披好大氅,又摸了摸林笙笙的耳朵。
“小心冻了耳朵,不许多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