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心受了这些喝彩。到了宝香楼,久不见面的朱掌柜又回来了,不似从前愁容满面,她容光焕发,甚至还穿了一件宝色长裙,从前她只穿灰绿、枣褐等颜色。林笙笙眼睛亮了亮,“朱掌柜的病养好了。”朱玉抿着笑,“哪来的什么病,庸人自扰罢了。”林笙笙笑而不语。
朱玉忽然神神秘秘拉她到一旁,“还未贺林姑娘终成眷属呐!”林笙笙啊了一声,没太听明白。
朱玉笑道:"听闻今日上午,谢公子去赌坊押了一千两!”“什么?!”
“押你们二人不和离。”
林笙笙缓了片刻,“一千两?!他……他疯了吧。”朱玉道:“这回云京可没人敢传你与谢公子和离了!”“一千两!你是不是疯了?!”
谢府书房中,谢长兴吹胡子瞪眼,负手走来走去。谢辞昼噙了一口茶,不说话。
谢长兴气急败坏,“你妹妹到现在还下落不明!你竞然还有心思去赌坊挥霍!”
谢辞昼冷笑,“我妹妹?枕欢如今在房里绣喜帕,哪来的下落不明?”谢长兴指着他道:“逆子!云霜难道不是你妹妹!就算你与她情分浅,那也好看在谢府的脸面上去找!尽快把人找到!”屏风后传来金姨娘呜呜哭泣声。
谢辞昼靠在太师椅上,气定神闲,“找?父亲有本事,那就派人去找找看,还有屏风后那位,一同出去找罢。”
谢长兴暴跳如雷,“你!你!逆子!”
片刻,谢长兴冷静下来,商量道:“好歹是你妹妹,昨日夜里出了宫门就不见影,现在都晌午了还没动静……你……上次枕欢与林家女被掳了去,你不是当天半夜就找到了吗?”
谢辞昼眼神更冷,“当日你的女儿和儿媳双双被掳,并不见你这般着急。”金姨娘忍无可忍,从屏风后冲出来抱住谢长兴的脚,“大人!救救云霜吧!她她…
谢辞昼居高临下睨着她,“她怎么了,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谢长兴蒙在鼓里,问脚底下的人,“什么?贱人,你们瞒着我什么?!金姨娘和盘托出,“云霜已有身孕……
谢辞昼嗤笑。
谢长兴腿脚一阵颤抖,怒到眼前发黑,“身孕?什么时候的事?是谁的?这个娼妇!”
金姨娘被吓得缩作一团,“是……是肃王的。”她紧接着理直气壮道:“那可是肃王的孩子!今后是要做皇子的!大人……您可千万不能撒手不管啊,今后咱们女儿是要入王府做侧妃的。”谢长兴一下子跌坐在地,指着金姨娘,“你……你这蠢货!戚贵妃没了,戚家散了,肃王早就成了弃子被发配到皇陵十年!还做什么春秋大梦!蠢货!蠢货!”
金姨娘一时间忘了哭,窒了一下,忽然两眼通红乱喊乱叫,“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们骗我你们…”
谢辞昼勾唇,“肃王妃无法孕育子嗣,肃王被废膝下无子,你以为,谢云霜此刻在哪里?”
金姨娘抖着唇,惨白着脸,“求求你,救救云霜……肃王妃是个疯子。”谢辞昼道:“这是个死局,父亲自己决断吧。”谢长兴一巴掌将金姨娘打翻在地,涕泗横流,“来人!金绫楣疯了,拖下去……
救?怎么救?谢云霜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消失,太子定然早就知道其中缘由。
救回来,然后等着太子派人来灭口吗?那今后和太子交恶怎么办?谢家这么多年的名誉怎么办?
不如不救!最好是能……能…死在肃王妃手里。谢长兴又后怕,若是真叫云霜将这孩子生下来了,太子那边又该怎么交代?!
他怔愣在原地,一个不留神忽然后颈刺痛,猛然回头发现金绫楣赤红着眼睛,手里举着一根金簪,血液像泉水一样洒在她脸上。“贱人……“他只有力气说出这句话了,因为那金簪深陷在他后颈一侧。林笙笙扶着谢辞昼的手进了马车,掀开车帘朝着陈毓盈挥手。马车缓缓行进,林笙笙问:“你父亲怎么忽然回定州了?若是我没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