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流了一地,甚至流出了画屏去。
不等她继续想这些,别的强烈情绪已经占据她的脑海。一次确实没错,可是为什么这么久啊……偏偏还叫人欲罢不能…谢辞昼究竟怎么学的这些招数?
第二日一早,林笙笙睁开惺忪双眼,发现自己还被男人抱在怀中。谢辞昼赤裸着身体,手臂与挺括脊背上的肌肉结实又流畅,窄腰间掩着薄被,长发散开,半边脸陷在软枕中,像一只被驯服的兽类,此刻正乖顺躺在主人身边。
林笙笙伸出手摸了摸,心满意足喟叹。
刚要拿开手,忽然被一只大掌握住,然后重新放回去,谢辞昼眼睛微睁,闷闷道:“怎么不继续了?”
林笙笙有点窘迫,扯开话题,“太阳都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啊?”谢辞昼翻过身,仰面躺着,把林笙笙捞起来放在胸前枕着,说话时的声音透过胸腔震得林笙笙耳朵痒痒的。
“不走了,衣裳都湿透了。”
林笙笙忙道:“那怎么能行?待会若是父亲母亲问起来,你怎么说?难道说你是翻墙来的?”
谢辞昼沉默了一会,似乎在认真思考是否要这样说。林笙笙急得撑起身子,“不成不成,这成何体统?”谢辞昼不以为然,“我翻的墙又不是别人家的,是岳丈家的,且不是找旁人,而是找自己的夫人,有什么不体统?”他把林笙笙重新搂进怀里。
林笙笙被他这言论震惊了,她坐起来,捏着谢辞昼的下巴左右看了看,“你真的是谢辞昼吗?他以前不这样啊。”谢辞昼把人压回床里侧,“夫人要仔仔细细检查一下吗?看看我是不是你夫君。”
两人玩闹了一会,直到佩兰在外头问:“姑娘,您起了吗?”林笙笙慌忙道:“没有,没有,我再睡会。”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林笙笙催他,“快些穿衣裳回去!”谢辞昼无可奈何,只好起身,找了一套前一阵留宿疏影轩留下的澜衫穿上,薄薄的,是夏天穿的衣料。
他颇有怨气,“夫人就舍得我这般回去?”林笙笙寝衣披在身上,堪堪遮住雪白的肌肤,上前垫脚亲了亲谢辞昼的唇角,“快回去吧,到了谢府急得叫元青给你熬一碗姜汤喝下去去寒气。”谢辞昼垮着脸弯下腰,“那不够,还得再亲一会。”佩兰没问浴房里怎么全是水渍,也没问衣桁上为何多了一件宽大的玄黑袍子,只偷偷看了一眼歪在小榻上的林笙笙,问道:“姑娘……下回这药还泡吗?”好像适得其反了啊……
林笙笙瞪她一眼没说话,唤来白蔻吩咐道:“香云楼的价钱不必再压了,你去库房取钱吧。”
白蔻问:“那香云楼原先摆放的香料、樟木柜呢?”林笙笙略思忖,“香料都销毁,樟木柜找个典当铺子卖了吧。”白蔻又问:“那香云楼的布置与宝香楼一样吗?”林笙笙早有盘算,答道:“自然,也挂上宝香楼的匾,正街开对门,多大的排面!”
白蔻要去取钱,林笙笙叫住她,“工匠找好了之后,就交给妩儿监工。”白蔻道:“妩儿?她还那样小,能行吗?”林笙笙有把握,“也不小了,就叫她试试。”佩兰拾掇完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姑娘,殷围当真回不来了吗?”林笙笙细细回想方才谢辞昼翻窗前给她的消息。昨夜戚贵妃突发恶疾,流产后撒手人寰,肃王悲痛欲绝自请去皇陵守墓十年,不带任何姬妾孤身前往,
至于香云楼,毒杀贵妃罪不容诛,殷围必死无疑,香云楼也被收入官府手中另行拍卖。
那几个从香云楼搜查出来的外邦人销声匿迹,只有人马被暗中调派至北地数城。
积蓄成山洪的一场灾难就这样被遏制,新一日的太阳缓缓升起,昨日种种如东流之水奔腾不回头。
林笙笙迫不及待穿戴好,要去街上看看自己新得手的铺子。路上遇见了几位夫人,都喜笑颜开来道贺,仿佛林笙笙将香铺开成云京之最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林笙笙虽然觉得莫名其妙,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