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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寝(2 / 3)

是极不在意这些,而是关切地问:“我听闻皇兄近日招兵买马、笼络旧臣,企图在京中翻云覆雨,这身王制金冠戴着可还合适?”萧景行惊恐地反应过来,慌忙扯掉华服金冠,丢在地上,伏在地上疯狂磕头请罪:“殿下饶命,是、是我疏于学习,不懂规制,日后我再也不敢碰明黄色向来工于心计,最擅玩弄权色的四殿下,如今竟然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完整。无渡皱眉,忽然觉得无趣至极,摆手道:“你是父皇爱子,父皇殡天还要你去送灵,如何能不穿明黄色回京?”

萧景行骇住,眼中溢满喜色:“谢殿下开恩,谢殿下饶命!”无渡的视线从他身上挪开,看向脚边散落的经书:“皇兄莫怕,我寻皇兄来不为追究此事。你我都是父皇血脉,便都有坐上王位的资格。”他微微低着头,面容从书架阴影里移出来,那双冷清死寂的眼睛重新变回慈悲佛目,里面挂满温和的悲悯,看起来好说话极了,萧景行忙应承:“我绝没有觊觎皇位的企….”

“我找皇兄是为旁的事。"无渡打断他,声音忽然变得极低沉沙哑,“皇兄可认得这些经文?”

萧景行凝眸去看,距离太远如何也看不清,无渡招手唤他:“走近些。他应声爬过去,借着云层里泄出的惨淡月辉看见经书上四个大字《大乘起信论》,他摇头:“不、不认得,殿下知道我没有念过佛经。”无渡忽然低低笑出声来,笑声在空寂的楼内回荡,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恨意:“皇兄当然不记得,三年前,你不过是灵机一动向父皇告密,便将我的小珍珠重伤至死,害我在这无尽的轮回里日日守着经书,不得解脱。”萧景行抬头撞进他燃烧着怒火的眼睛,突然反应过来,即使他当日只是卑贱的萧寄奴,他也跟他们一样爱慕小珍珠。原来他今日是要问自己当日告密的罪,为小珍珠报仇,萧景行惊惧道:“我、我不是有意的,我不喜欢小珍珠总是与萧明远一起跑马,我嫉妒她整日黏着萧明远,我只是想让萧明远离她远一点,我并不想伤她。都是父皇的错!是父皇忌惮颢元魁当时的势力,所以才会重伤她来威胁颢元魁!”

无渡僵在原地,那双原本充满恨意的眼睛,此刻剧烈地震颤着,他忽然坐不稳般佝偻下去,压抑的呼吸从喉管里挤出来,像破败的风箱猎猎作响。他哑声苦笑:“她是为我才黏着萧明远,你是想告诉我,是我害了她吗”他呼吸混乱,身上杀气升腾,哪还有半分佛子的悲悯模样,而是一个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恶刹,萧景行跪在地上颤抖:“殿下,小珍珠不是没死吗?我们都没害她,是父皇害了她,父皇已经死了。我愿意去请罪,我去找小珍珠磕头求饶,她定会原谅我的!”

楼内陷入死寂,只有萧景行恐惧的呼吸声。许久以后,无渡终于平静下来,他慢悠悠抬起头,眼中只剩下虚无的冷寂,仿佛眼前跪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已死的魂魄:“是啊,我的小珍珠还活着,就是因为她还活着,我才有时间收拾你们,倒让你们苟活了这许多世。”萧景行的求饶凝固在脸上,他眼睁睁看着眼前的恶刹缓缓转过头,目光和手中的剑一起落在他的头上。

左侧后脑勺,那是小珍珠曾经受重伤的地方。萧景行吓得头皮发麻,猛然生出一股勇气,反手去夺剑。剑刃忽然从他头顶收回,他抬头看过去,正好迎上猛地刺下来的剑尖,从他恐惧到骇然放大的左目刺入,后脑勺贯出。无渡幽幽道:“黄泉路远,一个人难免寂寞,你和皇兄去送父皇罢。”萧景行瞬间断气,头骨俱碎,形状惨烈,连任何求饶呼救的机会都没有。无渡丢开剑柄,绕过萧景行的尸身走出去,隐在角落里的死士涌出,将楼内收拾干净。

颢珍珠今夜本就睡得晚,又睡得极不踏实,迷迷糊糊醒来后继续睡,便开始断断续续地做噩梦。

她又来到那个破败的宫室,来到那扇门前,她鼓起勇气伸手推开,里面靠墙的破塌上跪着一个人,他背对着她,背景瘦削羸弱,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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