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却守在城外寸步不离,便可知他此行绝不是为夺城占地,而是个替人办事的马前卒罢了。忌惮我颢家军将,使计将你我困住后攻占姑臧城的人,便是他身后之人。”
阿耶击掌叹道:“确是如此,确是如此!可此人既然能支使刘都督之子,又能调遣甘、肃、瓜、沙四州合围广武,必定在朝中权势滔天,那为何还要弃城而逃,还逃得如此无影无踪?”
阿娘垂眸,亦是百思不得其解:“太子与四皇子相继而来又相继消失,姑臧城上演了好一场政权交替之争,看来此人亦是为朝中办事。“她凝眸道,“此人或是陛下的人,陛下素来便忌惮你我,困住我们却不杀,应是怕我们在夺权时站队。”
颢珍珠赶紧点头:“对,谢烬说已大权在握,而且我亲眼看见太子被关在死牢里。只是谢烬说的时候仿佛大权在握的是他本人,我没想明白是何意思。”阿耶摆摆手:“他此行算是开国立功,张扬些也是有的。既然他是陛下的人,也不必再查,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阿娘蹙眉又叹:“这段时日闭目塞听,长安的探子刚回禀说朝局动荡,储君已换,却如何也打听不出来新君是谁。”阿耶宽慰道:“不急,待大礼结束,我们早晚会知道。”近侍在门外报:“将军,往日的家仆婢子已寻到,他们还愿进府做工,芸香在院外哭着求见女郎。”
芸香是从小陪颢珍珠长大的胡人婢女,两人感情甚为深厚,颢珍珠连忙坐起来,惊喜道:“快带她进来!”
芸香得令,哭着跑进来,飞扑到颢珍珠脚边,不住地哭:“单珠,单...….."哭着好一会儿才抬起红肿的眼睛,“奴以为再也见不到单珠了。“说着又要哭。颢珍珠忙拍拍她的肩膀宽慰:“我好着呢,你看,胳膊腿俱在,就是担心你们。当日我醒来你们就不见了,你们去了哪里?”芸香见将军和夫人坐在一旁,这才发现自己失礼,忙退下去行礼,道:“那日单珠去破城门不回,我们就被一众黑甲兵赶出城,跟着全城的百姓被赶往广武城,我中途趁机滚进草丛里逃走,一路走回姑臧城,昨日被将士找见带了回来。”
颢珍珠见她衣褴褛,身上滚泥一般,道:“苦了你了,快去洗漱歇歇,先养好身子再说。”
芸香跪着不肯:“我洗漱完便来伺候单珠。”直到阿娘发话,她才不得不应下,起身出去了。芸香将走,近侍又报:“有个叫沈瑶的女郎,也在院外哭着求见女郎。”颢珍珠瞬间精神起来:“你叫她先等等。"然后抱着阿耶阿娘撒娇,“阿耶阿娘,沈瑶和葛大哥他们都是好人,并不是十恶不赦的死囚。“她掰着手指头数,“葛啸风,原先是北方起义军的首领,接受朝廷招安后,他们被上官还陷定罪,沈瑶和王阿姊,是被磋磨的可怜女子,他们都是有苦表的。还有些十恶不赦不值得可怜的,有些被谢烬杀了,有些被谢烬关在死牢里。”她举起手保证道:“谢烬几次攻府,我们都荣辱与共,他们甚至愿意以命换我。他们真的都是好人!”
阿娘逗她:“既是死囚,理应押解回长安交给朝廷才是。”颢珍珠苦着脸:"阿娘~我答应了要帮他们伸冤的!”阿娘摸摸她的脸,笑道:“不过姑臧城突遭战乱,流民无数,我们怎知他们是民还是犯?就先住在城中以待朝令。只是若要伸冤,一定要先诉清冤屈,请长史一一记录在册,届时便可上呈御史台。”颢珍珠眼睛亮起来,欢快地搂住阿娘:“谢谢阿娘!”谢完又扑进阿耶怀里:“阿耶,葛啸风为人忠义勇武,这半个月来都是他在守府,现在他身上的伤也是为救我才留下的。他说想投入阿耶帐下效力,请我为他说情。”
阿耶爱女如命,听闻他拼死救颢珍珠,便几分动容,当即下令:“叫他去甲仗库等我,我去会会他的身手,若真是个汉子,便留下我帐中效力,我亲自为他伸冤!″
颢珍珠只差欢呼起来:"谢谢阿耶!”
颢珍珠高烧不退整整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