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准确,带着她抵达那个让人口是心非的点。就像是被用手压在案台上的草莓尖。
脆弱被不断攻击,完全任人刀俎。
“………说什么?”
许意真在那一瞬间,神智有过片刻的中断,整个人都被一片空白接管,仿佛在雨中瑟瑟发抖。
可她却还是在风雨飘摇之中,回过神来,挣扎着想要反客为主。“你不告诉我…想听什么,我要怎么说呢?”她有点恶劣地想要借着钟立鹤的渴望,反套路他说出那句′我爱你。毕竞有人已经逐渐开始占了上风,那也不能事事如意吧。“我爱你。”
但许意真忘了,钟立鹤和她不是一种人。
他是那种即便知道这就是她的套路,是她没有杀伤力的刁难,也会顺从地走入陷阱的那种人。
换个角度来说,钟立鹤才是那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只是他的手段就是遂她的愿,并祈求她能够如愿以偿之后,再回过头来满足他的愿望。
“天真……我骗你的。”
许意真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她真的显得很邪恶。可如果真要去计较的话,现在邪恶的明显另有其人好吧。她已经快动弹不得了,整个人真像是从冷柜里端出来,还是那种冻过了头再化冻的蛋糕,每一个烘烤过后形成的孔洞,都已经被冰碴渗透,现在反过来将蛋糕体浸泡,只要拿叉子轻轻地压一压,就会从每个肉眼不可见的细小缝隙中,渗出水来。
“我都说……好话不说二遍了!”
许意真真是恨死了,怎么会每次都给搞得这么狼狈。可她这人就这样,我这里要输了,那我另一边绝对要扳回一城。……笨。”
所以即便后槽牙都快咬酸了,她也还是宁可用手指甲去挠钟立鹤头枕下的真皮靠背,也不肯嘴上服了这个软。
但下一秒,她吸着鼻子,睫毛抖得好像新生的蝶。就听耳畔传来钟立鹤轻柔又笃定的声音:
“可是你骗我我也爱你。”
无论如何。
都会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