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就像是沾了水的画笔，亦或者是小狗湿漉漉的舌头，在蹭过脸颊的时候，传递着一种让人心软的触感。“……”
短时间的运动让许意真已经有些气短，她难得地在接吻中出现喘不上气的情况。
这种窒息感让她好像回到了刚进大学时那个生涩的年纪，那时候还没有学会在接吻的时候用鼻子呼吸，每次都搞得面红脖子粗的。“喘不上气了？”
钟立鹤抬手，在用指腹摩挲她被吻红的下唇时，也顺带着拉断了两人唇齿之间的那条丝线。
“刚不该跑的……我不会已经老了吧……“许意真一边喘气一边探出头去，慢吞吞地将落在钟立鹤唇边的痕迹一点点啄吻干净，却又在他沉着目光低头的时候，笑着错开，“好了，开车了，先兜兜风吧。”青霖镇之所以叫青霖镇，就是因为它紧挨着青霖山。山上已经经过了开发，但并没有形成商业景区的规模，只是铺了山路，做了观景台，当做一个山林公园提供给镇上的居民日常散步前往。宾利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到半山腰的时候停下。时间不到八点，但对于散步的居民来说已经有点晚了，毕竟从这里走回镇上，可是有些距离。
许意真以前经常陪小老太过来散步，却还是第一次晚上过来。没想到在秀珍杂货铺门口看起来那么朴素的小镇，从这个地方看过去，竟也是一片光影交错的夜幕星河。
就在这呆愣的一瞬间，许意真被人从副驾拉到了主驾上，她没想起来自己要干什么，低下头去，对上钟立鹤的目光与鼻息时，目光还滞着。“怎么了，又不想吃了？”
当下，她也算是坐到了主驾上，低头往下看的时候，马尾从后脑顺着肩线滑到了前面。
发丝在空气中扬了一下，扑起一阵清爽的气息。“想吃的。"许意真怎么可能不想吃了，就算刚才有一瞬间的走神，现在也回过神来了，“就是没想到，原来是让我来吃。”不同于上次在沙发上，钟立鹤这次放倒了驾驶座的座椅，让低位与高位之间的差距更加清晰、明确。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
只是从下往上，用那种严肃的、古板的，没有半点挑逗意味的目光看着她。就像是她在强迫。
强迫圣人像在她面前倒塌，匍匐在她脚边。恳求垂怜。
“你给我定了那么多规则，要我遵守。"钟立鹤却大概是不知道她当下的感受的，因为他只是抬起手，温柔又爱怜地掂了掂她的下巴，“这就是我想到唯一的解决方法。”
许意真想起上次在沙发上的时候，钟立鹤差不多也是现在这样的状态。隐忍的，纵容的。
明明将她一切狡黠与双标都看穿。
还是无条件地配合她的胡说八道。
“我爱你哦，钟立鹤。”
许意真就那么突然地说出了自己都觉得突兀的三个字，然后在短暂的寂静中，又欲盖弥彰地去扯他衬衣的纽扣。
衣料摩擦的声音在黑暗中，就像是两条面对面加速的轨带，最后上面的东西被惯性甩出，在空中猝不及防地撞到一起。…什么？”
“好话不说二遍！”
许意真低下头去和钟立鹤接吻，这一次谁也没有呼吸短缺，却比刚才又多了几分急躁，迫切地争夺对方口中的吐息。“不行，这个要说。”
“不行，这个不说。”
许意真坐下，又迫不及待地起来，像个笨拙的无头苍蝇，也像是刚才那场无头无尾的告白。
没有准备，就像是此时此刻贯彻四肢百骸的感受。但就是来了，就是到了，就是抵达了。
许意真还以为自己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出那三个字。她写过很多次，所以更觉得肉麻。
也并不认为爱情就非要用爱来表达。
“再说一次。”
而钟立鹤的反应也总是像当下扣在她腰后的这只手。温热的，干燥的。
却就连发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