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自然要比之前送过去的那杯要多。”他将婉儿重新扶起来,将杯子递给她,“有点苦。”他用的是左手,绷带缠的并不牢靠,松松垮垮的,渗出了不少血,让人心颤。
旁边还有一道伤口,似乎这道伤口更大、更深。婉儿看的心里顿时揪成一团,突然想到之前他说的话,那道伤口,是昨晚他划开他的手喂她喝血解毒时划开的。
婉儿伸出无力的手,另一只手小心托着杯底,生怕洒了。她抿了抿唇,既有歉意又有感激,甚至还有些许羞愧,低声道:“多谢表兄。”
鲜血染红了樱粉色的薄唇,谢之霁鲜血入口的一瞬间,婉儿不禁皱眉。太苦了,太凉了。
她自幼怕苦,不愿喝药,她勉强喝了两口,正打算歇一歇,一抬头就对上谢之霁的眼睛。
婉儿心里一顿,吓得一口吞了杯中所有的血。谢之霁面色自如地移开视线,又端来另一碗黑乎乎的东西,递给她。“喝了它。”
婉儿嘴中又苦又涩,不禁有些抗拒,问道:“这也是解毒的药吗?”谢之霁:“………不是。”
“避子汤。”
婉儿一顿,霎时满脸通红。
“昨、昨夜…她结结巴巴地有些说不下去了。婉儿尚未婚配,燕母身体不好,还未给她讲过相关的知识,但婉儿多少还是明白一点点。
“我瞧着那里是干净的…"婉儿声如蚊呐,虽然那里很疼,但是好像没有脏东西。
谢之霁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失礼了,我清理过了。”婉儿”
他这么特意地说出来,婉儿不禁觉得那处像是被火烤一样难受,烧呼呼的。她尴尬地接过避子汤,一饮而尽。
接着,谢之霁又将柜子上的两个小瓷罐递给她,“小瓶可消肿止痛,用在那处。”
“大瓶可活血化瘀,用于身上的淤痕。”
谢之霁说这些的时候,十分坦荡、直白、率真,没有丝毫的拐弯抹角,就好像在与人正常谈公事一般。
没有夹杂一丝一毫的邪念。
但婉儿毕竟是个未出阁的小姑娘,脸皮儿薄的跟一张纸似的,哪里听得了这些。
他说的坦荡,她脸却烧得绯红。
余光中,婉儿瞥了瞥那两罐药,正被谢之霁捧在手心里,静静地等着她。婉儿抿抿唇,伸手取了过来,这瓷瓶并非普通白瓷,竟是上好的玉石制成。婉儿一愣,所有的思绪纷纷扰扰,有些理不清楚,她不由自主地问道:“表兄,您为什么要帮我?”
她这话没经过细想,一出口的瞬间,她就后悔了。“不、不是怀疑您…婉儿飞快地补充,她小心翼翼看着她,语气诺诺道:“就、就是好奇。”
她本以为谢之霁会生气,但出乎意料的是,谢之霁竞真的回答了她。“实际上,我确有事相求。“谢之霁看着她的眼睛道。虽说是求人,但丝毫没有求人的态度,语气依旧淡淡,毫无波澜。但正是这样,婉儿才舒了口长气。
这才对嘛,天底下没有掉馅饼的事情,只有永恒的利益交换。如果她能够帮上谢之霁,她们之间也算互助互利,谁也不欠谁了。“凡是我能帮上忙的,定会帮助表兄!"婉儿承诺道。谢之霁的血是真有奇效,婉儿渐渐恢复了些许力气,体内一波一波冲击她意识的潮热也慢慢褪去。
婉儿心里暗生奇异,但血可解百毒这种事情,必是谢之霁极为隐秘之事,婉儿也没有细究的意思。
她试着起身,发现自己双腿也能撑住自己了,便朝着谢之霁行礼:“多谢表兄赐血解毒。”
一弯腰,谢之霁那渗了血的伤口便映在眼前,婉儿好心心提议道:“表兄,我先为您包扎吧。”
谢之霁静静看了她一阵,道:“不急,还是先说正事。”婉儿一怔,没想道谢之霁如此重视这件事情,便也摆出一脸正色,认真地听他的话。
谢之霁起身走到书案前,缓缓地坐在黄花梨木椅上,他先是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