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清楚婉儿被媚药所控,可他不受控制地想,如果今日不是他来,换成任意一个男子,她也会露出如此媚态吗?也会如此瘫软在别的男人怀里,任对方欲索欲求?谢之霁不敢深想,心底那股怒气难以自抑,这种怒气,在婉儿抬眸探上的唇的瞬间,达到了极致。
“哥哥,帮帮我……“她一脸信任地望着他,似乎把所有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交给了他。
这种信任的眼神,刺痛了谢之霁,也刺破了他那层强撑的理智。谢之霁一把扯开她繁琐宽厚的外衫,倾身将她压在身下,将原本是蜻蜓点水的吻,化成狂躁暴戾的索取和惩罚。
小舟剧烈翻涌,在湖心泛起层层涟漪,月光下美人如玉,肌肤胜雪,美得不可方物。
究竟是嫉妒作祟,还是酒气上头,亦或是恨她的不忠不信…谢之霁不知道,他觉得自己疯了。
被她气疯了。
儿时,他比同龄人更加早熟,曾意外撞见过府中丫鬟小厮厮混,因此在母亲尚未告诉他男女之事时,他自己便找到了相关的书籍,得知那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但他对此并不感兴趣。
直到一日,婉儿不知从何处得到了他们婚约的事情,一脸好奇地跑来问他。那是第一次,谢之霁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个人是他未来的妻子,是未来与他共度一生的人。
他们生同衾,死同穴,会相伴一生。
后来的很多年里,他每年都会派人画一幅她的肖像,看着画上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姑娘,想象着未来他们相见的场景,成婚的场景,其中最多的,还属云雨的场景。
这是他痛苦漫长的黑暗岁月中,唯一的慰藉。他原以为,他们会在新婚之夜,花好月圆,夫妻之间琴瑟和鸣。而如今,却以夜色为被,以湖水为席,朦胧的黑夜为他们竖起高墙,荷叶与花做新婚的伴郎伴娘。
银白的月光下,他执起婉儿的手,垂眸吻了吻她的指尖,感受着她身体的颤抖。
谢之霁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控制不住地疯了。
舒兰院,院门前。
吴伯和淼淼一脸忧愁,两人急得来回踱步,月上中天,谢之霁和婉儿都不曾回来,连个人影也见不到。
黎平悠哉悠哉地踏着步子,吹着小曲儿,一回来就被两人围住了。黎平看着两人,饶有趣味地轻哼了一声,“别担心他们了,都回去睡着吧,他们没事儿。”
他悠悠地望向湖面,眉眼一挑,不由咋舌,年轻就是身体好啊。都折腾这么久了,谢之霁却还不放人,也不知道那小姑娘身体撑不撑得住。送走了淼淼,吴伯依旧不放心地坐在院子外,点着灯等候着。吴伯看黎平坐在湖岸边上的石头上,不由奇道:“黎公子不去休息?”黎平笑道:“我可不能走。”
水面波涛那么汹涌,谢之霁也没个节制,万一不慎翻了船,他还得去救人呢。
一想到刚刚的事,他就不由想笑,那废物草包也不是一点儿用都派不上,至少……这件事儿算是撞到了谢之霁的心心坎上了。虽然阴差阳错,但结局嘛……他看了眼湖心那隐约可见的小舟,结局总归还是不错的。
左右闲来无事,他叼了根草,好奇地问吴伯:“吴伯,你家小少爷这么些年了,我都没见过他看春宫图之类的东西,你说他到底会不会啊?”吴伯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提这个,摸着胡子想了想,谨慎道:“男人嘛,应该是天生的吧。”
“夫人走前,小少爷年纪尚小,后来小少爷进了宫,我便很难再见到他了。小少爷跟着太子殿下,宫里有宫里的规矩,应该是会专门教的。”他奇怪地看向黎平:“黎公子为何这样问?可是发生了什么?”黎平诡异笑了一下,“没,没什么,随便问问而已。”他低头算算时间,不由摇摇头,这小子,到底懂不懂什么叫做适可而止啊!这种事情,哪能着急?又不是一锤子买卖,还得日久方长才行。他有些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