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就在这张床上生过一场大病。生着病的人真可怜,好像有堵墙把我和其他人隔开,生命都是他们的,我只有睡不醒的沉梦。凭什么?”“渐渐的,我就觉得活着没有任何意义。我恨那些活蹦乱跳的世人,恨他们蠢,恨他们笨,恨他们看不透活着只是一场闹剧,爱恨都是泡影。”他紧紧扣着乐锦的手,指头钻进她僵硬的指尖,不认命般和她十指相扣。“可是你出现了……”
破天荒似的撕破了我无涯的苦寂,从此菩提葳蕤,莲台盛明。红丝搅乱孟殊台的双眸,最后在眼睛里结出一滴血泪,在苍白玉色的皮肤上滑落,留下一道浅浅红痕。
他凑到乐锦耳边,可怜嗫嚅:“我求你不要这样残忍,不要把我又丢回病死的黑墙背后,阿锦求求你了…
孟殊台隔着被子环住乐锦的腰身,额头抵在她鬓发上,嗅闻着她身上冷却的血腥味道,被抛弃后委屈抽噎着。
痛苦和困倦交杂而来,孟殊台哭着阖上了眼,但这夜奇短,仿佛只是打了个盹,同床共枕的第一夜就结束了。
再睁眼,乐锦脸上暗暗泛起了青紫。孟殊台眉头蹙了蹙,倾身过去小心翼翼蹭了蹭她的脸颊。
“不怕不怕。我不会让你烂掉,永远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