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反应,对方已十分熟稔地吻上她的唇。
冰美式的味道,很涩,很苦。
登即蔓延在她的唇齿间。
那是一个炽热而疯狂的吻。
男人手指紧掐着她的腰身,宽大的手掌缓缓向上摩挲着。
鱼蔓同样也穿着家居服,极薄的一件衬衫裙,就这样在他掌心被揉皱。隔着单薄一层布料,她能明显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弧度。
和他如今的,心跳声。
怦,怦,怦。
不知是谁人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男人的手指荡漾过她的衣衫下摆。
鱼蔓的呼吸一滞,一股酥麻感顿然沿着脊柱向上涌,如同电流一般,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
一时之间,她连脊柱也僵住。
短暂的愣神过后,鱼蔓开始反抗。
与宋经识相比,她的力道不算大,但也绝不算小。
即如此,男人仍能轻而易举地将她钳制住。
这个危险的吻继续,由浅入深。
鱼蔓的右眼皮突突直跳,心跳声怦怦,渐渐地,连呼吸也变得困难。
她的后脑勺被人倒扣着,腰身被对方轻而易举地攥握在掌心。他的手掌极大,极宽,掌心处还有一层薄薄的茧。
如此摩擦过布料,轻轻地,摩挲过她腰身的肌肤。
她的吐息声渐渐,整个人伏在男人宽大的怀抱中。却又反抗着,想要推开他。
鱼蔓几乎快要将牙都咬碎。
“宋经识!”
“你!”
“你这是……”
男人眸光闪了闪,下一瞬,将她打横抱起。
“是什么?”
声息落在她耳边。
温热。
灼人。
不等她反应,对方抱着她,几步并作一步,快步走上楼梯。
二楼,转弯,三楼。
周遭无人,张妈此时也去老爷子屋中打扫,偌大的别墅中回荡着脚步声,愈衬得整座楼安谧平静。
“嘭”地一声,他打开三楼寝室的房门。
鱼蔓右眼皮突突跳了跳,直觉大事不妙。
她用力拍了拍男人的胸膛与臂弯。
“你……你放开我!”
然,男人仅用一只手,便轻而易举地钳制住她两只手的手腕。
鱼蔓瞪圆了一双杏眸,愤愤:
“你混蛋!”
“是啊,我混蛋。”
宋经识歪了歪头,冷笑。
“你就是摊上了我这样一个混蛋。”
是她先开始的。
是她引诱在先的。
是她先蓄意接近他,靠近他,是她用甜言蜜语,说出那一句句海誓山盟。
凭什么她说抽身便抽身,说要结婚,转头便与他人结婚?
男人本就不虞的面上,此刻更带着薄愠。
这间房间鱼蔓曾经误闯入过一次。
纯白的床单和窗帘,墙壁上那幅画仍悬挂着,为眼前这一片素白增添了不少活人气息。是了,是活人气,那天闯进来的第一眼,鱼蔓还以为自己闯入了什么灵堂。
宋经识没有将她扔到床上。
方才餐桌旁那一番纠缠,二人的衣衫上沾染了些面包酱。
宋经识抱着她,径直走向浴室。
哗啦啦一声,他打开花洒。
水花溅在鱼蔓手臂与脸颊侧,她清楚看见,不过立马,男人眼镜上便覆了一层雾气。
宋经识单手摘掉眼镜,开始解他的上衣衣扣。
见状,鱼蔓彻底慌了神。
她厉斥:“宋经识,你……你要做什么?!”
温热的水流浸透他上半身衣裳。
男人俯低下身。
水珠“啪嗒”,自他的发梢滴落。
宋经识自身后吻上来,双唇覆上她后背的蝴蝶骨。
温热的触感,覆着些许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