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巧翻过一道又一道的院墙。
他竟忘了提醒她走正门。
片刻的默然之后,他吩咐门外侍从,“叫凌竹过来。”
凌竹还未曾领罚,又被自家殿下叫了去。
夜深露重,谢知还未曾歇息,他皱眉看着桌上那孤本,皱眉吩咐道:“你去查查永宜侯府。”
“聂家?”凌竹怔了一瞬。
永宜侯府如今不过空有虚爵,永宜侯聂正青不过也只在太常寺挂了闲置,向来是不犯事的,怎会突然查上他们?
“对面宅邸里,搬来的是聂相宜。”谢知语气平静地说道。
凌竹震惊得差点脱口而出,“殿下如何得知?”
不愧是自家殿下啊,就是明察秋毫。他夜探府邸,还与对面暗卫动起手来,也未曾查明其身份。而殿下转眼便已悉知。
他暗自决定提高自己的当差水平。
他转瞬便将话咽了回去,转念间便已明白谢知的用意,“殿下是怀疑聂家别有用心?”
谢知沉吟片刻,“也许不止聂家。”
“安西大将军?”凌竹几乎瞬间便想到了此处。
一个落魄聂家如何翻得起风浪,若真是别有目的,那也一定与安西大将军有关才是。
“殿下是怀疑,安西大将军是太子的人?这才有意安插聂大姑娘在您身边?探听消息?”
这样想想,殿下先前诸番留意容忍聂相宜的无礼举动,似乎也说得通了。
但说不通的是,安西大将军,真的会用聂相宜来做美人计吗?一个当众买禁书,名声也不怎么好的姑娘。
凌竹疑惑。
他想起那日在书肆打听她的行踪,那伙计欲言又止地摇了摇头,煞有介事地说道:“来买那种书的!喏!《俏郎夜奔》!被人瞧见又不好意思了!啧啧,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
这样的美人计,未免太过拙劣。
还是说,这也本就是她计谋的一环。大智若愚,扮猪吃老虎。
凌竹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个聂姑娘,怕是不简单啊。
他心中倒是千回百转,谢知只是漠然相对,“还未曾定论。”
他脑中突兀地冒出个念头来。
其实他更想知道,她为何会搬至这里,她颊上的伤又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