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还如何当差?
“好吧……”他冷冰冰的态度让聂相宜瘪了瘪嘴,又问,“是不是因为凌竹大人没打过阳秋呀?那也不能怪他的。”
说着她低声嘟哝,像是一声极轻的疑惑,“殿下为什么让凌竹大人去我别院探查呀?”
“你的别院?”谢知冷寂目光倏地一凝,“对面是你的宅邸?”
“嗯!”聂相宜粲然一笑,冲着他重重点了点头,“我可是特意为着殿下搬来的呢!”
反正都她搬出来了,不如说些好听的讨个巧,让殿下对她印象更好些。
她可聪明着呢!
“阳秋不识得凌竹大人身份,这才与他动起手来的。当真不怪他。”聂相宜又解释道,“我回去会好好说阳秋的!”
谢知冷眼睨了她一眼,“你倒是好心。”
还想着替人解释。
“你三番两次接近于我,究竟有何目的?”他微敛容色,眉目已然带着冷峻之意。
他不得不怀疑她的别有用心。
谢知自年少时便手握神策司大权,早已冷眼见惯各色美人计谋。
一个云英待嫁的世家贵女,独居别院已是不妥,竟还这般不顾半点自身名声,口口声声是为他而来。
他眉宇压低,目光已然带上常年行走于神策司的审视意味。
他的神色并不凶狠,轻飘飘地落在人身上,却让聂相宜无端打了个冷战。她缩了缩下巴,声音也弱了几分,“我……我想让殿下记得我啊……”
说着她有些委屈地瘪了瘪嘴,“否则殿下又像上次那般,将我忘在脑后了……”
谢知闻言更是不耐皱眉,她竟还将他错认成了旁人。
若是今日在她面前的就是当初与她上元节相遇之人,她是否也会像今日一样,翻那人的院墙,躲在那人的脚边?
“你……”他语气算不得太好,正欲开口再次澄清。
只是抬眸看她之时,这才惊觉二人的距离似乎有些太近了。烛火掩映,那张柔软的面颊忽明忽暗,桃粉的肤色带着让人不忍重斥的委屈。
谢知语气忽地一滞。
“你的脸怎么了?”口中的话就这样变了样。
他瞥见了她的侧脸有略微的红肿。
“殿下看见了?”聂相宜闻言顿时瞪大了眼,她一边慌慌张张用手捂着脸,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哝,“不应该啊我明明用冰块消肿了!还敷了粉呢!”
她可是好好打扮了一番,才前来寻谢知的。肿着脸的样子多丑啊,她才不想让人看见呢。
其实那轻微的红肿并不显眼,若不靠近细看很难察觉。只因她面颊饱满,皮肤柔软细嫩恍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白玉,吹弹可破。这才将那红痕衬得明显。
那分明是掌痕。
谢知几乎可以断定,她在永宜侯府的日子,是不太好过的。
难道这就是她接近自己的理由?
见谢知目光仍凝于自己面颊之上,聂相宜只觉羞恼,情急之下,她下意识伸手将掌心覆在了他的眼前。
“殿下不许看了!”
她的声音犹自带着上扬的尾音,如同不经逗弄的猫炸了毛。
谢知眼前的光线陡然黯淡了一瞬,玉白指尖挡在他的眼前,丝丝缕缕的烛光从她指缝渗入,如同那股独属于她的栀子清香,早已悄无声息地将他包裹。
他皱了皱眉,有些厌烦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
他明明可以躲开的。
轻轻颤抖的羽睫扫在聂相宜柔软的掌心,带来轻微的痒意。聂相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下意识做了什么,又慌张地撤开了手。
“殿……殿下,是我僭越了。”
只是又担忧肿着脸的丑样子坏了自己在殿下心中的形象,于是只能草草行了个礼,“我先告退了。”
失去阻挡的光线瞬间涌入谢知漆黑的眼底,谢知的目光落在她匆忙离去的背影之上,鹅黄翩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