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一路奔波许是累了,那我就不打扰姑娘歇息了。”定国公自听了算命先生的仆卦后,便夜不能寐,最终在永宁三年的某一日,季氏带兵杀入了皇城。
宁羡得知此消息,要上前阻止时,却为时已晚。没有足够兵力的中央,很快被这外戚培养的铁骑踏破,经过三天三夜的洗礼,原本繁华的宫阙,霎时间血流成河。
傍晚,定国公砍去宫人的头颅,一脚踹开了重华宫的门,往皇帝平常的寝居步步紧逼。
喷洒在他衣袖上的鲜血,让他握剑的手滑腻不堪,他咬牙,一把撕掉明黄色的纱幔,见皇帝依旧半死不活地躺在龙榻上,反倒是缓缓松了口气。他嗤笑一声,举起手中的利剑,将龙榻之上的人头砍下,血四散洒着,男人平静地抓起滚落在角落的头颅,痴笑道:“你宁家的天下,以后都是我的.话音刚落,重华宫外的走廊下,又传来几声惨叫,随之而来的便是沉重有力的脚步声震耳欲聋,宛如踩在了心尖上。赶来的士兵已做好举弓的动作,叶修道:“你已是阶下囚,还不快束手就擒?”
听闻外头的动静,定国公脸色大变,他不死心笑道:“叶将军这是做什么?这皇都老儿都死了,你还在为他卖命?我看不如归于我麾下,咱们共享宁家的江山。”
“谁在诅咒朕?”
随着宫变,凤栖宫门前的侍卫也被一一铲除,皇帝也顺利从密室中安全出来。
他负手而立于兵卒后:“定国公,朕身子尚佳,并无恶疾,怎会突然驾崩呢?你看看,你也是老糊涂了,竞把一个赝品当作是朕。”定国公恍然大悟,那算命先生根本就是这狡诈的皇帝故意派来刺激他的!他看着手里的头颅,笑道:“陛下好一个调虎离山之计。”皇帝冷道:“说出你的同党,朕可念及先皇后的情分,对季家人从轻发落。”
只要他当场指正太子的罪,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将宁羡废除,以避免背上无故弑子的罪名。
定国公被摁在地上,但他心中还残存着一丝希望,他的幼子,季仲临还远在胡地训兵。
他道:“与旁人无关,都是我一人所为。”此时,定国公忽然看见了姗姗来迟的宁羡,于是,他望了他一眼,在确定宁羡也看到了他的眼睛后,梦然开始用力挣脱,直到掀翻制住他的侍卫。电光火石之间,他抓起地上的剑,疯了似的朝皇帝扑过去。宁羡双眸一沉,他立刻抢过随从的弓箭,拉开了弓。“嗖,嗖一一”
几声利器穿入肌肉的闷响后,男人终于倒在了地上。宁羡看了眼死不瞑目的人,走到皇帝面前跪下:“臣救驾来迟,望陛下恕罪。”
皇帝不予理会,反转身对传旨的太监说:“传令下去,季氏一族谋权篡位,罪不容诛,但朕念及先皇后的情分,只赐季氏男丁毒酒一杯,而女子便流放西京,永世为奴为婢,不得翻身。”
“至于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