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竹管乐甚至传到了此处,一派其乐融融的样子,仿佛昨夜的凶险从没发生过。
兰荣走到宁羡身边,莞尔道:“恭喜殿下。”
宁羡愣住,意识到她是什么意思后:“恭喜什么,怎么连你也开始打趣孤了.........”
兰荣垂首不语,只默默笑。
“对了,避子汤准备下去。”
兰荣颔首,随后叹道:“殿下,是药三分毒,避子汤乃是极寒之物,一次两次还好,若半年两载的喝下去,怕是会伤其根本,再难孕育子嗣,殿下只是与阮姑娘逢场作戏,让其日后真的伤了身子.......”
宁羡还在气头上:“是她自己要喝,孤没逼她。”
“阮姑娘自己说的?”兰荣一愣,男子让妾室服用避子汤乃是常见,可从没有哪个小妾外室,主动要这东西的。
“罢了,她不要便不要,孤留她性命护她周全,已是仁至义尽,她不知好歹就随她吧。”
“她是阮家人,本就不配与孤有孩子,就算不巧哪天她腹中真有了,孤也会给那个孩子寻个身份高贵的好母亲,办下去吧。”
兰荣:“是......”
见人要离去,宁羡喊住她。
“殿下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宁羡叹道;“孤不在的这几日,阮泱就拜托你了,她性子软又什么都不记得了,无依无靠的,你好好照顾她,别让旁人欺负了去。”
西厢房外,老杏斜倚粉墙,残瓣飘入砚池。
他接着道:“孤此去,也不知前路如何,若真的遭不测,你记得好好安顿她,若阮泱愿意,再替她物色个好人家,当人正儿八经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