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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制(1 / 3)

季仲临并未成功让宁羡喝下那有问题的酒,而是兜兜转转自己喝下了。

见人被自己的侍卫扶下去,宁羡从席位上起身,将落在衣襟上的落花尽数拂去,他弯腰将酒盏捻起,放在鼻尖前轻嗅,随后勾起唇角对身后的人道:“你跟过去看看。”

侍从叹道:“殿下,阮姑娘她一个人在屋子里,这药效太猛,万一季公子一时控制不住,真的把……”

宁羡听罢侧脸,蹙眉看着他道:“是阮女的贞洁重要,还是数千名禁卫军和孤的性命重要?”

“难不成你也觉得她可爱,舍不得下手?”

侍卫不语,默默垂下头:“自然是殿下重要。”

阮泱的模样一直在脑海挥之不去,宁羡冷道:“放心吧,孤会把握度,就算季仲临真的按捺不住欺负了她,孤也不会嫌弃她。”

国公府内觥筹交错,歌舞升平,夜里起了风,将院落中的桐花簌簌吹落,到处都很热闹,唯有坐落在最深处的一间阁楼异常安静。

婢子们得了季长欢的命令,无传唤不得擅自闯入阁中,小院熄了灯,她们藏在暗处见宁羡的随身侍卫搀着位微醺的男子,便料定此人定是宁羡,一个个都视若无睹让人进屋了。

阮泱手里的帕子几乎要被自己绞烂,额头已被阵阵冷汗晕湿,视线朦胧中见一位身量和宁羡相差无几的男子走到她面前,阮泱鼻尖一酸。

但眼泪还未来的及落下,她很快发现来者并非她的夫君,而是一个陌生男子。

阮泱心中大感不妙,她想极力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宛如被堵了一团棉花似的,一点声音也发不出。

.....

月上中天,宁羡跪于灯火通明的祠堂中央,他为香坛添了一柱香,随后望着前方林立的牌位。

皇帝先是废后,立阮氏为新后,而后又欲将季氏铲除,好彻底将他贬为庶民驱逐边关。

可先皇后一直居于深宫,从不干涉朝政,却还是难逃赐死,若非他拼尽全力将季氏一族救于危难,在废太子圣旨传达到东宫的前一刻发动宫变,他绝不会安然无恙地待在这里,和野心日益膨胀的季氏对抗。

待半炷香燃烧殆尽,宁羡提着灯笼独自回到了母亲曾经居住的小院。

见守门的侍卫都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窗内的烛火颤颤巍巍的晃动着,里头不断传来女子的嘤咛啜泣声。

“将消息放到老夫人那里去。”

宁羡语罢立在门外,垂在宽大袖袍中的手悄然攥紧,犹豫半晌,他一推开门,便见屏风旁有掉落的女子小衫。

宁羡说完,屋内除了他已没了旁人,男人阴鸷的眼眸在黑暗中抬起,看着面前两具人影,他修长的指节握住了旁边的花瓶,玉戒触碰在花瓶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他陡然握紧,轻声朝帘帐中走去,随后将花瓶重重地砸在了季仲临的额头。

“碰——”

血混着靛蓝瓷碎片四溅而开,正要进行下一步的人忽然安静了下来,颓力地垂下阮泱身边不动了。

宁羡咬牙,一脚踹开触碰阮泱的人,此时,外面听见了大动静,一个个便匆匆赶来,季长欢的婢子见状,意识到自己这是闯了大祸,双腿一软。

才要慌忙逃离现场,却不曾想一跨出门槛,便直直撞上了老爷和夫人。

老夫人乃是当家主母,一听有人同她说后院出了乱子,便匆忙赶来,本以为是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妾兴风作浪,可如今推开人群,见到的却是自己向来器重的一双儿女。

一双儿女都是衣衫不整,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而床榻角落缩着一位满眼泪水的小姑娘。

似乎是被自家儿子欺负了。

她捂住胸口,看向宁羡:“这是怎么了?”

宁羡将披肩解下,将阮泱紧紧裹住,随后将人横抱起,冷道:“怎么了?舅母,我才走一会儿,表弟却借着醉酒,进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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