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埋名假意归顺仇人,就时要大晟的君主被蛊惑,要他们的百姓也受到比我们族人惨烈十倍的代价!我还要报复你的父亲,若不是裴侯当初带兵驻扎北地,我的族人又如何会死?!”
从来光风霁月清雅守礼的温太傅第一次如此失态,男人已经有了皱纹的眼角泪水纵横而下。
“我的孩子我还不曾见过一面……就,就…”“你可还记得,温言儒也是你的女儿,她身上也流着你的血?你既然知道失去孩子的痛苦为何还要以发妻的性命逼迫她为你刀刃做哪些恶事?!”“孩子?发妻?"温鹤堂冷笑,“我只有一个妻子,也只有一个孩子,都死在那场大火里!”
女人在临死前死死抱着怀中的孩子,挡住了熊熊燃烧的大火中砸下的房梁,最终等温鹤堂回来时见到的,便是抱着孩子死死不松手的一具烧焦的尸身。提起温言儒,男人脸上带着怨恨,“若不是她坏事我如何能等到今日,当初便是她拦着我不能将你培养成复仇的利器,她是自愿替你入宫怨不得旁人,至于她母亲………
“早在她入宫那天晚上我便亲手杀了,那个女人身上流着皇族的血,我怎么会允许她活着,还占了我妻子的位置。”他这么多年一直模仿那个女人的笔迹骗温言儒,逼她做出种种世俗难容的错事,但却不肯真的留下那个女人。
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温鹤堂从说完后的歇斯底里中缓过来,看着眼前的两人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今日之后大晟便不存在,我会建立新的制度,新的国家,这些为虎作低的子民都会成为族人的祭品,下去赎罪!”
“现在,你们现在该上路了。”
随着男人话音响起的,不是身后亲卫的杀敌嘶吼,而是一声响彻云霄的清脆哨声。
在男人震惊的注视下,从刚刚开始一直默不作声的宋徽玉将颈子上挂着的骨哨摘下。
温鹤堂认出了这骨哨,“这…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不是早就应该随着裴家一起烧毁了?!”
当初裴侯在时,裴家有三让人不敢轻动,其一满门功勋,其二独掌兵权,其三,便是这骨哨号令的北蛮暗兵。
这不是如今裴执手下后来培养的影卫,而是一支可以以一敌百的真正意义上的杀人武器。
传说这人马来自北地,却无人知晓他们的来历和缘由,只知道这些人极其擅长北境作战,还体力卓然,是以帮助裴家打下不少胜仗。当初武王曾经派人去寻找这队人马,却始终无所收获,连号召他们的骨哨也不知去向。
却不想今日会出现在宋徽玉身上。
温鹤堂先是震惊,随即脸上的紧张神色褪去,周围依旧风平浪静,丝毫没有人埋伏的样子,他暗暗心道自己太过把眼前人当回事,毕竞这支人马已经消失数年,眼前的少女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下一瞬,身后却传来无数刀剑之声。
回过身,只见片刻前还被他的人马守得固若金汤的殿外早已被一队人马包围,那些马上之人身高马大,且身披部族服饰……这是……
他的族人?!
温鹤堂不敢置信的看着外面的一切,等回过身才发现脖颈上早已被横剑抵住,事到如今,他倒是坦然。
“我棋差一步,没料到你们还有后备是我轻敌,你们要杀便杀,我无话可说,只是何必杀人诛心早知晓我的身份以死去族人的手来杀我。”“我们从不曾要人假扮你的族人,你再回头仔细看看。”随着转身,那些马上之人已到殿外,为首的一个男子一跃下马,一把扯掉脸上的覆面一一
这脸竟然和温鹤堂八分相似。
“你尔……”
待看清这人身后人的面容时,温鹤堂手中藏着的断刃猛地落地,他眼中满是不敢置信,“你们竞然……
“是,他们没死。“裴执走近,“当初父亲知晓边境有人叛乱,接着军队名义烧杀掳掠便即刻带人前往,到时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