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惟惟问:“温江白不是想统治修真界吗,怎么没将这个与他作对的魔头杀了?”
黑衣男子抬头,瞥了她一眼。
族长:“……”
没想到,这小辈在纠结这个,还以为是在腹诽人祭一事。
毕竟,她是人祭受害者。
他摸了摸胡子,推测道:“可能那个魔头本就是温江白属下,温江白被封印后,他继承了温江白的实力,结果又被修真界大能打败,气急之下就想毁灭世界?”
容惟惟:好特么的有道理。
族长道:“此事先祖并未记载,当年之事如何,咱们不知,但可以确定,咱们容家责任重大。”
“也因此,吾私以为先祖降临,是察觉到魔头有逃离阵法之能,特显灵指导咱们这些后辈,增强容家整体实力,使魔头无有外逃之可能。”
容惟惟神情郑重,“族长,我明白。”
这族长倒是有一副好口才,怀疑她因一己私心不愿联系先祖,却不明说,只以大义来委婉劝导,同时暗暗警告,先祖不是你一个人的,是容家众人的,你不见利益不联系先祖,是想干什么?想成千古罪人?
族长颇为欣慰地笑了。
“只是先祖真的神魂虚弱,长时间在沉睡,非我不愿联系。”容惟惟神情忧虑,“不过有祖宗以及前大长老送来的养魂之物,我相信先祖很快就能醒来。”
族长又摸摸胡子,点头:“行,我知道了,我会让人留意养魂之物。”
容惟惟告辞离开后,族长望着她的背影,眸光微眯,思及之前管家的汇报,他收回视线,暗道,这丫头天真又纯善,对凡人都有怜悯之心,应该没那个胆子骗人吧。
雪争春,容惟惟盘腿坐在床上,戳黑衣男子,“主人,族长说的那个魔头,就是你吧。你确定,不与我见个面,咱们交流一下?”
黑衣男人将容惟惟拉入识海。
他端坐王座,居高临下俯视容惟惟,好似又回到初见之时,距离那么近,又那么远。
容惟惟扑过去。
黑衣男子高深莫测的表情维持不住,长袖一挥一甩,容惟惟便站直了身体。
“知道了你们容家存在的真相,有什么想法?”他问。
“你真是被我家先祖镇压的那个魔头?”容惟惟双手撑住扶手,凑近黑衣男子。
这个姿势,其实压迫感挺重,但因为容惟惟满眼都是好奇,身上没有什么攻击性,让这个攻击性姿势,平添了几分暧..昧.。
“是。”黑衣男子抬眸,瞧向容惟惟,漆黑黑的眸子,渊深若海。
“那你当初,真想要毁灭世界啊?”
容惟惟嫌双手撑着扶手累,松开左手,就要往黑衣男子腿上坐。
黑衣男子任容惟惟坐在了他的腿上,却抬手摸向她的脖颈,在即将触碰瞬间,思及之前那娇媚的喘,犹豫片刻,轻搭在容惟惟肩头。
他笑了笑,眼底却无笑意,“是啊。”
他斜暼向怀中女子,暗道,知道这件事,你会如何做呢?
还会如之前那般接近我,靠近我,打我的主意吗?
容惟惟仰头,正撞入黑衣男子的眸底,黑衣男子的眸子玄如墨,又隐有银光跃动,似暗夜弥漫的深海,一条银鱼跃清波,又似宇宙深处的一抹银色星云,神秘深邃,深深吸引每个注视天空的人。
容惟惟情难自禁地抚向他的眼睛。
黑衣男子眸光更深。
他没有动,任容惟惟是手指落到他的眼角。
有些痒。
但有一股更深的痒意自心底涌起。
他喉结动了动,语调微哑,也有些深,“不怕?”
“不怕。”容惟惟声音也跟着轻了,“如果世界对不起你,你灭了这世界又何妨?”
她的手自眼角滑落,点上黑衣男子的唇角,“我总是站在你这边的。”
黑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