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喃喃:“居然没被雷劈…江修暗瞪他一眼,余光窥过徐柏舟,便引两方认识,“这是她的二哥哥,这是我江湖上的朋友,后面那·……”
盯着应衡那张尤其漂亮的脸,忆起乌风说徐怀霜要好好感谢应蒋,江修心肠没来由绕了绕,怪声怪气冲乌风道:“你的人,你来介绍。”乌风抖着肩笑,不一时将应蒋介绍给徐柏舟,徐柏舟也作势打一拱手回礼。此刻雨势渐小,天却仍是黑沉沉的。
远处隐隐响起马蹄声与车轴滚动声,俄延半响,朱岳与任玄捧着几.把油纸伞过来,顺带向农户要了一张厚实的软毯,两件紧实的蓑衣,忙不迭喊:“大当家,走吧!”
江修始终坐在徐怀霜身侧守着,闻言便起身,接过朱岳递来的软毯裹住徐怀霜,捞过她的腿弯将人抱进怀里,乜了乌风一眼,“滚过来给老子撑伞!徐柏舟接过蓑衣匆匆赶去,“要不还是我来.…”“小徐大人这时候不计较男女大防了?“江修蓦然打断他,稳步迈出山洞,头也不回一下,“你是她的兄长,也要避一避,再说了,你身上的袍子都在滴水,怎好抱她?”
徐柏舟紧紧跟着,匪夷所思:“既论男女大防,你也是男人!”江修:“我不一样。”
辗转绕了泥泞的山路才见到那辆马车,江修将徐怀霜抱进马车。因是临时向农户借来的马车,这马车比不过世宦出行的马车华丽宽敞,江修人高马大,坐进去只能一直抱着徐怀霜。徐柏舟思来想去不放心,头一回厚着脸皮也弓身钻了进去。乌风与应衡穿着蓑衣,跨马跟在马车旁,朱岳与任玄则是在外头驭马。雨势渐停,这时节被雨水浸过的清新空气又一霎涌进朱岳鼻腔,他与任玄互相睇眼,窥清彼此那股因大难不死而生出的高兴,又是一阵吭笑,乍然挥鞭驭马,马车益发行驶得快了些。
大约酉时,马车蜇进洄南巷。
马车停在徐府门前,江修抱着徐怀霜下了马车,踩上一截石磴,旋首望向乌风等人,沉声道:“先去隔壁等我。”
言语甫落,自顾抱着人进门。
虽说这会刚停雨,因先前暴雨的缘故,这巷子里空无一人,可徐柏舟跟在身后仍是胆战心惊,恨不能用身躯挡住徐怀霜,不叫旁人看见。冯若芝自从午晌见着二人出去便有些心神不宁,下晌时蔡妙翎与严颂回城引发了一波不小的动静,后来是蔡霖带兵回城往皇城里赶,该回的都回了,除了自己女儿与江修。
因此她一直在廊下来回踱步,冷不防这一下就撞上江修抱着徐怀霜迎面走来。
冯若芝大骇,急急忙忙迎上前,江修一句“伯母”,她心中就咯噔一声,心知二人换了回来,胆战心惊看着他怀里的徐怀霜。下人们在午晌时见了这位烜赫将军来找自家“姑娘”出去,又与自家“姑娘”一并出府,心中早已犯起嘀咕。
眼下见他抱着姑娘,下人们心中蓦地有了答案,很是有眼力见地背过身去,只用余光偷偷瞄一眼。
冯若芝说起话都有些结巴:“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满满为何昏迷不醒?你们究竟发生了何事?”
江修脚步放缓了些,将徐怀霜拥进更深的怀抱,稍稍偏头答道:“放心,只是发热,不是大问题。”
对现在的徐府,他甚说是比徐怀霜更熟。
于是加快脚步,轻车熟路抱着人拐进如今的雨霁院,径自往寝屋里走,没几时轻轻将徐怀霜放在了榻上。
妙青妙仪骇目圆睁,回过神来一路跟着进了寝屋,这一抬眼,便见这位烜赫将军在姑娘的额心落下一吻。
妙仪张了张唇,妙青经事些,忙捂住妙仪的嘴。江修回身往外走,扫量一眼妙青妙仪,到底扯了扯笑,“照顾好你们姑娘。”
冯若芝匆步赶过来,正巧与江修擦肩过。
此刻她已无从计较什么礼教规矩,满心满眼只想着徐怀霜,因此见江修往外走,也不留他,甚至只是匆匆瞥他一眼便自顾往雨霁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