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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春(2 / 4)

卢鸿光忙往前膝行几步,佝偻的腰挺得愈发直,“官家!便是忠言逆耳臣也要再说一遍,烜赫将军实在不堪为将!”徐明谦立时蹙着眉站出,将昨日之事从头至尾再详细说了一遍。徐方隐淡乜卢鸿光一眼,也道:“官家,事情在昨日已解决,没卢大人说的那样夸张。”

申国公更是早有准备,忙出面道:“官家,臣的母亲三年前故去一事,官家是知道的,臣的儿子与徐家大姑娘定的亲事便也耽搁到了今年,不想那卢逸小儿出言不逊,竞当着满园宾客的面羞辱我儿未过门的媳妇!”“哼,卢御史,这事儿我还没与你清算呢!"说罢一甩袖,狠狠瞪卢鸿光一眼。

“哪里解决?"卢鸿光不理会申国公,反是侧肩回瞪徐方隐,气得怒目圆睁,“我孙儿回家躺在床上,请来郎中一瞧才知肋骨险些被瑞断,你家六郎呢?你家六郎可有如此伤重?哼,儿郎们的事,老夫下朝再与你二人评判对错,老夫今日要参的是烜赫将军!”

说罢他又回身,笏板高举过额,声音益发响彻,“此事乃徐卢两家的恩怨,要解决也是两家长辈解决,烜赫将军凭什么提剑剑指我孙儿,岂非是居心G测,还请官家定烜赫将军的罪!”

听着是桩不大不小的事,恒文帝一时没说话。清晨的风多少还带几丝寒,将徐怀霜嘴角噙着的笑也吹得冷冰冰的,她淡瞥卢鸿光、卢信父子一眼,暗讽世道上竟能有人心生偏见至此,江修的山匪身份一直不被卢鸿光认可,哪怕今日是他孙子卢逸有错在先,他也仍将此事暂且撇开,先要治一治江修的罪。

稍刻,她启声,语气平静:“卢大人要定我个什么罪呢?”卢鸿光头也没回,像是不屑恩赐她一个眼神,便答道:“自是手段残忍,残害世家子弟之罪。”

徐怀霜泄出一丝轻蔑的笑,声音彻底冷了下来,“好稀奇,如今竞有先犯错的人倒打一耙的道理,果然………

她略微一歪头,看向卢信,“小卢大人,昨日我说养而不教父之过,这话你现下可明白了?你儿子的错,错在你养而不教,你纵容你儿子,错在卢大人不曾督促你好生教养儿子,你们祖孙三人,将这句话倒是验证得彻底。”她鲜少在朝堂之上说这样讥讽的言语,一时间不少昨日未能赴宴的官员有些诧异,纷纷侧着脑袋来看她。

卢鸿光仍跪着,徐怀霜却坦然站着,逐寸开始反击,“卢大人,昨日徐老太太寿宴,你家孙子是客,我也是客,他既能在徐家闹事,那我为何不能在徐家帮忙呢?”

“昨日是什么境况,在场的各位大人想必都已亲眼所见。"说着她眼风一转,落在几位文官身上,“敢问几位大人,昨日我没站出去前,那卢逸正在做什么?″

几位文官互相一睇眼,也不敢在恒文帝眼皮子底下扯谎,只好垂眼答道:“就快骑在徐六郎身上了。”

徐怀霜挂上一抹神秘莫测的笑,点点下颌,“怪哉,这听着,徐六郎是被欺负的那个了。”

“官家,臣是做过山匪不错,可臣并无杀人之意,昨日拔剑是不得已而为之。“她上前几步,言辞恳切。

岑寂间,只剩淡不可闻的呼吸声。

徐怀霜稍抬双眼去暗窥恒文帝的神色,见他面无波澜,心底便生出几丝翻涌的怒,她现下就要将这怒一并还给卢氏。她将唇弯得高高的,不以为然道:“官家有所不知,卢大人说卢小公子肋骨险些断裂,想必是卢小公子平日里过得娇奢矜贵的缘故,徐家书香门第,席间的茶水还入不了卢小公子的眼,卢小公子甚至说什么,徐家的园子太小,比不上他家的。”

言讫不知几响,她又话锋一转,脸上的笑一霎又变得冷冰冰的,乍一瞧,无半分通情达理之味,“进了三月便是松阳书院招收学生之时,官家怜惜寒门学子,是寒门学子之幸。”

“但.……“言语稍稍一顿,她再不带一丝人情味,将卢氏恶狠狠摁紧在这殿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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