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假冒伪劣商品进入市场,花高价却买到一堆垃圾的峨国人开始憎恶这些利欲熏心的倒爷,极端点的人甚至一并憎恶上了钟国。加上大部分倒爷素质堪忧,人品低劣,一夜暴富后倚财辱人,招致本地人的强烈憎恨和嫉妒。
他们就像是往自己脑门上插了个靶子,让手里有枪的人忍不住想要瞄准后扣死扳机射空弹匣。
多重因素下,光头|党把贝加尔旅馆当成了打响立名之战的目标。何长宜用峨语吐槽道:
“如果谁觉得历史书上的蠢货太多,就看看自己周围的蠢货浓度是不是更高。”
阿列克谢抬头嘲讽地看了她一眼。
他像是在说贝加尔旅馆的蠢货难道还不够多吗?何长宜转而用中文说道:
“当然我不是在点某些失职人群,不过我个人认为未经登记社会组织的蠢货浓度才是最高的。”
她冲阿列克谢假笑道:
“当然,我不是在说你。”
阿列克谢终于开口,用的是中文。
“与一群违法乱纪的暴发户为伍似乎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只有苍蝇才会认为厕所宜居。”
面对何长宜的瞪视,阿列克谢泰然自若地补充一句:“当然,我也不是在说你。”
气氛微妙,听不懂中文的维塔里耶奶奶疑惑地问道:“何,阿列克谢,你们在说什么?”
何长宜甜蜜地用峨语笑着说:
“我在给阿列克谢提供一些就业建议。顺便说一句,他的中文水平提升速度之快真是让人惊讶。”
阿列克谢定定地看着何长宜,突兀地笑了,也转而用峨语说道:“幸好我有一位优秀的中文老师。从她那里我学到很多生动的修辞和比喻手法。”
维塔里耶奶奶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脸上露出了然的表情。“我的馅饼要烤糊了。”
老太太敏捷地朝厨房走去,步伐一点也看不出老年人特有的迟缓。在维塔里耶奶奶转身的一瞬间,何长宜立刻收起假笑,快速而低声地说道:“苍蝇只是住在厕所,而某些人却要从马桶里收税!”阿列克谢反击道:
“是,为了保护苍蝇。”
两人势均力敌,谁也不肯先认输,气呼呼地瞪着彼此。阿列克谢忽然用手撑着头,低低地笑出了声。不是,正斗气呢,能不能正经一点?
何长宜匪夷所思地问道:
“你在笑什么?”
阿列克谢抬起头,坦然地说:
“我原本以为今天要去旅馆收尸。”
话题转得太快,何长宜卡了一下,生硬地回道:“没想到我居然还活着吧?哼,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也就是今天没防备,不然非得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钟国特色小米加步枪和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再说了,就算真死了,我爬也要从地狱爬回来报仇。”阿列克谢长久而沉默地看着何长宜,看得她有点毛骨悚然。一一这头熊终于意识到他是肉食动物,打算禽兽动口也动手吗?阿列克谢忽然伸手,从后腰抽出一把手|枪,沿着桌子缓慢推到何长宜面刖。
接着是装满了子弹的备用弹匣。
“地狱还是不要去了。”
阿列克谢站起身,垂下眼帘看她,灯光在深深的眼窝处打下一层阴影,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
“你爬出来的姿势不好看。”
何长宜.nmmd
看在这把美艳逼人的格洛|克的份上,她咬牙切齿地决定不和这人一般计较。
劫后余生,何长宜给自己放了几天假。
去医院探望病号时,何长宜恰好遇到其他逃过一劫的倒爷,对着她大倒苦水。
“何姐,我苦啊,我太苦了!没被光头|党打死,反而差点被警察给弄死了!”
何长宜奇怪地问:
“不是说旅馆给警察局交了保护费,他们弄死你干嘛?”他悲伤地解释道:
“不是警察局的,是什么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