罩心头,心中登时一沉。
不想被他拒绝,于是她主动开口:“清岑哥哥,你就来嘛,好不好……”
谢清岑眼中闪过一丝诧色,他垂眸看向她,往日里藏着狡黠的狐狸眼此刻盈满泪光,少女轻咬着樱唇,楚楚可怜地望着他。
谢清岑眸色一沉。
但他仍未开口说话。
江恒山已经瞠目结舌。
这怎么回事?
难不成韫韫突然发现了怀瑾这颗明珠?
好好好!
江恒山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韫韫,让爹来助你一臂之力!
他拍了拍谢清岑的肩,采取怀柔政策:“怀瑾啊,是有什么不便吗,可是惦记家中祖母?小女不懂事,你莫要见怪。”
谢清岑摇了摇头:“祖母最近去城外庄子修养了,家中就只有我一人。”
江恒山豁然道:“那还有何顾虑呀,快快快,上车,咱们回家吃鱼去!”
说着他还轻轻推了一下谢清岑,似有赶鸭上架的趋势。
谢清岑俨然无法拒绝,只能点头:“谢谢师父,那学生就不客气了。”
江恒山乐得牙花子都出来了,抖抖衣袖:“哎呀不客气不客气,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上车上车!”
谢清岑依旧淡漠回道:“早晨家中套了车,离得较远,师父您先上车,我随后就到。”
莳榆听到这话,脑中紧绷的弦终于松下来。
她心虚地抬头看了眼谢清岑,发觉对方眼神不善,又像只鹌鹑一样缩回了头。
纵使刚才对他耍赖撒娇,那也是在江恒山的面前,如今只有他们两个人,她反而露了怯。
莳榆默默转身,打算上车。
却感觉脖颈处落下一道炙热的目光,激得她颈间细白的皮肤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小疙瘩。
不自在地拢了拢衣领,回头看去,竟发现身后空无一人。
只有不远处一位穿着尊贵的少女在看着她。
那女子的神色看起来不太好。
莳榆一愣——好犀利的眼神!
她向她颔首,发现对方完全忽略了她的动作,还在一直看着她。
莳榆只好硬着头皮上车。
待他们走远,那位“远处的小娘子”此时正站在一顶泥金轿子旁,看着他们离去的方向,蹙起精致的细眉,略有不快:“翠蝶,那是谁啊,怎么和清岑哥哥拉拉扯扯的,好不成样子。”
那名叫翠蝶的女使恭敬答道:“小姐,那是通判府江大人的独女,江莳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