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十分确定,方才他嫂夫人相信了他的话,确信季松没有伤到腰;但既然不慌张了,嫂夫人依旧动辄提起腰……
可见他嫂夫人对这些事情是一点也不知道。本来嘛,人家长在深闺,不懂这些也正常;可季松素来是个嘴上放肆的,俩人又成婚小一年了,倘若嫂夫人对此事依旧一无所知……那季松是否同她有过云雨……也未可知。
周二再也忍不住地大笑起来。他笑得喘不过气来,又听见嫂夫人问:“周二公了……怎么了?”
嫂夫人眼神懵懂,周二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只勉强忍住笑意,艰难道:“五哥…五哥当真是爱惜嫂夫人……”
言罢又是一阵大笑。
沈禾抿紧嘴蹙起眉头。
即便她什么也不懂,但只看周二神情,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到底哪里说错了话?沈禾不知道,更不知道该如何弥补,只能不做声地端起来茶杯。
季松刚到就看见了这副场景。
季松跑的急,来时带了一阵风,吹得沈禾耳边碎发都在飘动;周二笑得整个人都缩在官帽椅里,见季松过来,他抬手抹了把眼角笑出的泪水,艰难地坐了起来。
他一坐好,另外两位同僚也跟过来了。
季松笑着,可皮笑肉不笑;他沉声问:“说了什么事……居然让我们周二公子这么开心?”
周二笑着叹气:“也没什么,就是嫂夫人和我闲谈,提到自己有个弟弟唤作沈乔,江东二乔的乔。”
“偏偏嫂夫人对弟弟感情深,称他为小乔,我没忍住,笑出声来。”季松略略放下心来:“你这性…有些太活泼了。”才怪。
季松先前跟周二提到过沈乔,他想把沈乔弄到国子监里,偏偏沈乔没多少读书的天赋,季松担心他跟不上,反倒不美,私底下纠结了许久。那时候周二都没笑,现在怎么可能因为这么个称呼大笑不止?肯定还有别的事情。
不过看着夫人面上淡淡的尴尬……季松明智地选择了闭嘴。又是一番闲谈,待到天色暗下来时,季松亲自将几人送出了宁远侯府。周二一直等到旁人离开,方才走到季松身边。他右手成拳放在嘴前,还未开口先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笑意便自然而然地流了出来:“五哥…莫不是成婚一年,至今未与夫人行鱼水之欢?!”周二声音不大,离得稍远点就听不清他的声音;但于季松来说,无异于雷鸣贯耳。
这事……周二怎么知道的?
且不说自己的颜面,单说床笫之私,如何能做他人闲谈?当下季松也不辩驳,只是铁青着脸下了逐客令:“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周二并不意外季松会是这副反应。毕竞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谁会拿夫人开玩笑呢?
与其反驳,不如压下。
可季松素来是个混世魔王,见他吃瘪可不容易,周二实在忍不住看好戏的心态,当即退后一步拱手作揖:“好好好,弟弟这就回去。”“对了,五哥腰还好吗?”
“弟弟只问这一句,问完了就走。”
季松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低的像霍霍磨刀声:“贤弟这是什么意思?″
周二…”
坏了,玩大了,别真的得罪了季松,日后可有的是苦头吃。周二咳嗽一声正经起来。他也不笑了,直起身正色道:“方才我同嫂夫人聊了几……
说完了,周二一拱手:“大抵如此。我回家了。”“五哥放心,弟弟有分寸,绝不会将此事泄漏出去。”季松木着脸,连应一声的力气都没有,最后挥挥手让他离开。周二恭敬至极,仿若退朝一般后退良久,方才转身离开,只是一转头就笑出了满嘴的白牙。
他五哥还真是……哈哈哈居然是个情圣啊?!季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院子里的。
他刚刚迈进院子,夫人便掀开帘子跑出来迎他。他夫人生的好看,跑步姿势也漂亮,左手手指拎起裙摆,微微露出一线鞋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