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五哥你腰还好吗?
季松右眼皮跳了一下。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但是大过年的,家里能有什么灾祸?一定是昨天晚上没睡好!
季松刚刚安慰完自己,周二的笑声就更加响亮而放肆地压了过来。季松一阵心惊肉跳,想也不想地站了起来,忽而听见周二的话。周二声音断断续续的。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艰难道:“五哥……五哥当真是爱惜嫂夫人……”
言罢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笑。
书房里,季松以外的几人暗自交换了个眼神,刚要起身去看看热闹,就见季松一阵风似的冲了过去。
几人面上笑容越来越大,想也不想地跟着冲了过去。客厅里,沈禾头皮有些发麻,两手不住交叠着,底气不足地开口:“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周二捂着肚子窝在椅子里。他笑得喘不过气来,闻言抬头望了沈禾一眼,摇摇头又接着笑。
这事说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季松带着几位朋友去书房喝茶,周二打算看看他五哥的笑话。
譬如,他五哥是不是真的独守空房好多天?譬如,他五哥那皮开肉绽的伤处,嫂夫人是否见过?譬如,他五哥究竟是怎么死皮赖脸,才将嫂夫人哄了回去?周二不得不承认,比起他五哥晚上是不是还得趴着睡觉,这几件事才是他最感兴趣的。
所以周二便打着关心朋友的名义,问了些比较刁钻的问题:“嫂夫人,五哥身体还好吗?”
沈禾自然说好,周二便问不下去了。
也是,他想看的笑话,许多都是闺房密事,直直地问出来,反倒显得自己没有修养。
周二无法,只得含糊几句:“那就好。侯爷教子严,别打得重了,留下什么毛病来。”
周二这话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地方,但架不住沈禾多想啊。上回季松挨打时,沈禾刚和季松吵完架,当时连自己可能会因为季松赌博、被连坐着一并受罚都没有意识到,就知道季松被季侯爷叫过去罚了一顿板子,至于打的哪里、又有多重,她是一点也不清楚。这么想着,沈禾不由多问了一句:“爹……不是罚他杖刑吗,又不打胸背,怎么会留下毛病?”
“难道,他这顿打,是打的脊背?”
周二…”
他五哥果然爱面子,这会儿伤都养好了,嫂夫人还不知道他哪里挨打呢。周二不说话,沈禾便误会了。她当即慌了:“真打脊背了?会不会伤到腰?”
要是伤到了脊梁骨,那可怎么办啊?且不说会不会影响他日常行动,单说季松说过的,一身盔甲少说也有十几斤重,若是脊梁骨出了问题,那他还怎么做将军啊?
周二诡异地沉默起来。
有父亲珠玉在前,周二自认是个君子。
可再怎么君子,他也是个二十来岁、血气方刚的男人,有些事情无师自通;再加上整天混在锦衣卫里,眼见同僚花楼买醉、大吃补药,周二下意识将沙禾口中的腰想成了……肾。
短短片刻之后,周二便为自己感到了羞耻一一怎么可能?嫂夫人大家闺秀,怎么可能对男子说出这种话?她口中的腰,一定指的是脊梁骨。
嫂夫人一定是太过担心五哥,一时间慌不择言,没注意到自己说错了话。“嫂夫人,"周二咽了口口水,一时间又苦恼地皱起眉头。这话,要他怎么提醒嫂夫人呢?
还是不说好了。
偏偏周二这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更让人误会。想起昔日季松假装无事的模样,沈禾彻底慌了:“他、子劲他腰没事吧?周二你明说啊!”“没事,五哥一切都好,“周二艰难道,“嫂夫人,日后不要问五哥这个问题。”
听周二说季松无碍,眉头有些舒展开来;但见周二神情复杂,眉宇间又染上忧虑:“难道,子劲真的伤了腰?”
“不是,“周二死死咬着嘴唇,十分艰难地没有笑出声:“五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