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他单手插进西装裤兜里,缓步靠近,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又说:“你那位朋友暂时有事,脱不开身。”这话,说得云里雾里的,姜幼眠没搞清楚情况,以为是谢先生吃醋故意捣乱,厥嘴道:“我只是跟朋友吃个饭而已,你为什么把人支走啊?”又差点骂他是小气鬼了。
谢云渡险些被她气笑。
他捏着她脸颊软肉,俯下身来,眸中含笑:“宝贝,你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是魏二把人带走了,跟我无关。”
姜幼眠:"啊?”
一路上,她都在向谢云渡打听魏延鹤和林粟粟的事。偏谢先生是个寡言又不喜八卦的,给出的信息寥寥无几,还都是她撒娇卖乖换来的。
最后,姜幼眠靠着自己的理解和想象拼出个大概。七年前,魏二哥和林粟粟谈过,之后因为门第身份悬殊而分手?银粟居。现在想来,还真就对上了。
没想到魏延鹤竟真的这般痴情。
谢云渡带她到京都大酒店,老一辈京市权贵们最常来的地方。经理小跑着过来为两人打开车门。
姜幼眠还在感叹:“我突然发现,缘分真是个奇妙的东西。”“英国那么大,没想到我和粟粟竞然就遇上了,她还是魏二哥的白月光前女友……”
听着她这一路的喋喋不休,谢云渡眸色微动,并未搭话。缘分么。
她要这么想也好,省了很多麻烦。
刚才姜幼眠只顾着八卦魏延鹤和林粟粟了,没问谢云渡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吃饭。
她正欲开口,就听领路的经理说:“谢家几位贵客在福满堂等二位,谢老爷子也到了。”
等等!
谢家,谢老爷子?
这是……见家长?
恍如一阵晴天霹雳,劈得姜幼眠猝不及防。她猛然停下脚步,心里产生了退意,扯住谢云渡的西装衣袖,欲哭无泪:“见谢家长辈?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啊?!”谢云渡很了解她。
他神色淡然,反握住她的手,目光灼灼,问得直接又犀利:“跟你说了,你会来么?”
她这别扭的性子,犟得跟牛似的脾气,要真提前说了,估计人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