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最近有变动,吴西远的压力很大,也苦了那妹子。”“原本长挺好看的,几个月不见都要瘦脱相了,脸上也没了笑容。”肖大少对美人向来是记忆深刻的,更何况这乔音长得纯,又是跳舞的,风格跟姜幼眠有些相似,所以,每次都不免多看上几眼。他们这圈里,有钱有势的人多,但怪人也多。吴西远表面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实则……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魏延鹤扔了张牌出去,打趣他说:“你要真怜香惜玉,就把人抢过来,在背地里感叹惋惜算什么。”
肖程东摆摆手,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懒得去趟这浑水。再可怜,也是那姑娘自找的。
谢云渡对他们聊的内容不感兴趣。
他玩了几圈牌,兴致缺缺,抽完一根烟后,起身去找元宝。小家伙一到这种地方就没个规矩,总是喜欢乱跑,到点了也不知道回来。和它主人一样,是个极不听话的。
通往洗手间的走廊上,灯光昏暗,偶有冷风灌进来。女人压抑的哭泣声和男人低低的骂声传入谢云渡耳中。隐约间,还能听见元宝的叫声。
偏僻无人的拐角处,吴西远戴着副无框眼镜,脸上布满阴霾,他手里拿着根皮带,忽的,朝乔音身上抽去。
刻意避开了她的脸。
“啊~"乔音疼得蜷缩在墙角,双手无助地环抱住自己,身子不住发抖,哭着求饶:“别打了,求求你,我知道错了。”吴西远冷笑,早扔了那副文质彬彬的面具,丝毫不理会她的求饶,只疯了似的发泄心中愤怒:“我供你吃穿,带你出来,不是让你来摆臭脸的。”“真他妈惯得你,还敢哭。”
“啪”那皮带又毫不留情地抽在她肩膀处。乔音已无处可躲,只能生生受着,连哭都不敢哭了。元宝站在乔音旁边,被吓得叫了声,也不跑,圆溜的大眼水汪汪的,胆怯地凑上去闻了闻,像是在确定什么。
吴西远淬了口唾沫,骂到:“哪儿来的小畜生,滚远些。”谢云渡过来时,看见的便是这幅景象。
看见谢云渡的一刹那,吴西远也懵了,他急忙将拿皮带的手藏在身后,脸上扬起抹笑,装作人前那般温润有礼。
“谢先生,您怎么来了?”
他又试探的问:“是我们打扰到您了吗?”谢云渡没吭声。他慵懒地靠在墙边,西装裤包裹的修长双腿随意屈着,拿了支烟夹在指间,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眸中情绪,只不紧不慢地指了下元宝。
吴西远会意。
他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笑着道:“原来这是您的狗,我说怎么这么通人性呢。”
谢云渡眉头轻挑,单手揣进裤兜里,信步过来,居高临下地看他。只见他淡淡勾唇,眸色清冷,散漫开口:“纠正你一下。”“没有人性的,才叫畜生。”
最后两个字,他吐得极缓,眼底还噙着点冰冷的笑。吴西远被吓得后退了步,支吾着,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了。谢云渡没空教他做人,只冷冷扫一眼还蜷缩在地上的乔音,目光最终落在元宝身上。
他薄唇轻启,沉声说:“走了。”
小元宝还算听话,摇着尾巴就跟了上去。
回程路上。
谢云渡俊眉微蹙,敲了下元宝的脑袋,以示惩罚。“那不是她。”
“笨死了。”
元宝趴在劳斯莱斯后座,委屈地呜咽两声,好不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