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桩婚事,但因为朝政上的原因出了岔子,家中双亲不欲再与她家结亲,但崔某不这么觉得,依然想履行这门婚事,所以……”
话未尽,月安便已经耐不住了,急匆匆道:“不必再说,我知晓你的意思了!”
月安对这位探花郎的赞扬更高了,这下不仅觉得他品性端正,更觉得他人忠贞深情,全然没了后顾之忧。
“你知晓了?”
崔颐惊讶地看向了温家娘子,惊叹地问道:“你知晓?”
记忆回溯到给温家下定礼的前夜,崔颐与正在检查定礼的父亲与母亲争执,气氛沉重。
“勿要任性,宁和,被官家贬黜可不是小事,咱们崔家好不容易才到了今天的成就,如今朝中争斗频繁,万万不能踏错一步,沾染不得这样的罪臣,不然等着我们的便是御史台的弹劾。”
崔彧神情肃穆,话语带着十足的劝慰,妻子徐蕴也在一旁劝解道:“你父亲说得没错,这不是小事,官场博弈瞬息万变,一不小心便会被人抓住把柄,官家此次盛怒,宁和你便别往上撞了。”
但崔颐偏不愿,他秉着藏于胸腔中的那一口气,坚持择自己的道。
“这是家中大人的过失,可她无错,为何要因为父亲的过错便要被迫将一门好好的婚事丢弃,虽然明面上是我们崔家被退婚,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还是我崔家有负道义,非君子之仪。”
“官家是个明君,儿子信官家定会理解我这番坚持,不会责难崔氏的。”
崔颐只记得最后父亲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母亲给顺了好久的气,然会父亲让他回自己房里思过。
再然后便是不过问他的意思去温家下了定礼。
思绪回笼,崔颐按捺下心中的纷乱情绪,目光灼灼地看向温家娘子。
连父亲和母亲都无法理解或者认同他,竟然有人只听了三言两语便告诉他自己知晓了他的意思。
“嗯,我最知晓了!”
只见明眸皓齿的小娘子笑颜如花,重重点了点头,给了他一个带着鼓励意味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