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结业(1)
拥吻好一阵,他才不舍地微松,喑哑地回话:“我算不出,只想多要轻罗几.…
她见景又抚先生的玉面,虽道的是正事,说出的话却断断续续,羞涩不已。“若陛下……陛下真有了戒备,寿宴之日,便是……便是我与先生自投罗网之时。”
“轻罗,专心些。"曲寒尽沉声道着,语中带了丝缕不满与埋怨。“先生这般,我真招架不了……“双眸隐约有清泪翻涌,她委屈地回应,却已呜咽得让人听不真切,“我可是……可是死里逃生,先生怎么能””呜……”
之后,便唯剩轻吟混杂于呢喃中,破碎了二人的谈论之语。几番云雨,几寸刻骨相思,春意弥漫于软帐里。帐内之影痴缠缱绻,随榻旁烛光悠缓摇曳,残留下一缕月色,笼罩着涟漪荡漾的春水。
实在忆不着过了几时,只记得天幕欲晓,似要到晨初一刻,她安静地待于先生的素怀,回味着方才的尽致淋漓。
他也没入睡,柔和地拥她在被褥间,碎吻还游移于她的玉肌之上,似娴熟地安抚着她的思绪。
先生向来细心,所做之举事无巨细,床幔中的寻乐贪欢亦是如此。可越是这般细腻,她越觉欲念又被他撩拨起来……心火未熄,她尤感意犹未尽,仍想和枕边公子继续相缠至天明。“近日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陛下才有这举动,“楚轻罗缓慢开口,说的是那宣隆帝起疑之事,凤眸流露出了些微凝重,“看来杨琏和薛龄都不可信,此二人不可久留。”
身旁的清隽身影依旧落着吻,牢牢锁她于怀里,柔吻落在了她的青丝上:“好在陛下疑心已消,至少在寿宴前不会再试探了。”被吻得酥痒了,她便缩了缩身,好奇地问道:“先生……当真被陛下吓哭了?”
细吻忽止,曲寒尽欲语还休,清颜颇有难堪:“此事休再提,我也是一时没忍住。”
她不禁哑然失笑,见他眸光凌厉,又赶忙将头埋于床被里,娇身轻微抖动,不住地窃笑了半刻。
也不知先生此刻是何等心绪,待她钻出被褥时,便见他面色阴沉,直将她瞧望。
“先生困了吗?"楚轻罗抬眸娇笑,轻问这位在她眼里已毫无仪态的先生。“不困。”
面上的怒气未散,他似乎生着闷气,却拿他无可奈何。面容虽凝肃,曲寒尽仍不放手,反倒将此姝色拥得更紧。这抹娇艳轻眨着眼,问出一句别有深意的话:“要不要……再来?”他闻语愕然,心知她所指,双眉不由地微蹙,话中有话地反问:“你还能承受?″
“劫后余生,其他的顾不得了。”
楚轻罗忽地凑得极近,随之献上丹唇,唇瓣辗转于先生的气息间,扰得他心乱如麻。
然他哪能经受如是勾诱,怀中姝影满面潮红,软唇娇艳欲滴,无不引诱着他再三劫掠。
他倏然翻身而上,与她再度陷入了帐暖春香里。此夜闹腾了多久,她记得不甚清晰,只觉有先生伴着,她可夜夜入得好眠,所做的清梦都是顺意惬心的。
流光易逝,日月如梭,在这偏堂内闲适地过了近一月之久,她静听先生揣测着当下朝局,
隔上几日,她便听凝竹前来禀报练兵之况,转瞬就到了宣隆帝的寿辰前日。司乐府各处徘徊着别离之绪,以及学成出府的欢喜之情。学府正堂内,一道淡雅疏离的皎月身姿凛然站于堂上,轻望堂下的每一位门生,平日里的肃穆也多了些柔缓。
琴堂中的姑娘们坐得笔直,深知这堂琴课是曲先生授的最后一课。曲寒尽和初见时无异,光风霁月地垂手而立,启唇轻道:“在司乐府的这几月,想必诸位已领悟不少琴技,学琴一事,还是要靠自知自愿,持之以恒。”“即日起,你们便已出师,“肃冷的眉目终是微展,他从然再道,“能有你们这帮学生,为师甚感欣慰。”
沉默一瞬,他接着又道,深眸似淌过不可言说的异绪:“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