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道还能把陆长稽打杀了不成。
探子抵着头,垂着眸,低声道:“回世子的话,那人是大爷。”“翁”……
像是有一万只蜜蜂齐齐在陆长易耳边嗡鸣,他头疼欲裂,脑袋像是要炸开。一股腥甜从喉头涌出来,呕到衣襟上,把白色衣襟染成了红色。“世子!"探子上前,扶住陆长易摇摇欲坠的身子,“属下这就去找大夫。”陆长易拿出帕子,把嘴角的鲜血擦掉,低声道:“无妨!”末了又道:“记得找长顺领赏!”
陆长易的脸色更白了,像是纸糊的一样。探子总觉得他该看一看大夫。探子出了门,陆长易把长顺唤到屋内,哑声吩咐:“把适才那个探子杀了!”
长顺也出去了。
陆长易解开衣襟,把浸了血的寝衣脱下来,扔到墙角,另换了一件新的寝衣。
寝衣上的松鹤延年图样,是姜姝亲手绣的。陆长易摩挲着刺绣,静静地看着屋门口,等着姜姝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