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她吓了一跳,转头瞧奚燃,便见此人好生靠在柱子上,目不转睛地看热闹呢。
见她来,他才兴冲冲开口,道:“你怎么才来,何必管那老头儿?你跟他磨叽半天,都错过开头了。”
又说,“本想带你找些乐子,没想到我才出手,便被人抢了先。”于行宛看看地上被妇人压着打、哭喊叫骂的少女,并一边吓得大哭的两小儿,还有街上交头接耳的人群,不敢置信道:“这便是你说的乐子?”奚燃看她这样,想了想,指指地上少女,道:“不怪我,我都预定好了要跟这女人打一架,偏偏她突然冲出来抢占先机。”他看她神色不佳,讨好道:“你别急,我看她这样也撑不了太久了,待会儿就轮到我们了。你第一次打架不擅长,先等我把这女人的腿打折,再上来补一脚,不然伤到你就不好了。”
他转目观察战况,咋舌道:“这妇人出手可真狠呐。”于行宛简直跟不上他的脑回路,好一番张口结舌,才急急地说:“你别干看着呀!就让她们这么打下去吗?”
奚燃犹豫了一下,试探道:“要是你嫌等得太无聊,我们可以赌一盘,看她们还能撑几息。”
于行宛一阵头晕目眩,他当这是玩闹吗?
这满街人也是,怎么便这样看热闹般,任由二人如此厮打?无论谁对谁错,还是先将人分开,好生交谈才是!地上那少女哭叫声太过凄惨,她实在不忍,想上去分开二人,却无从下手。一扭头,见奚燃还乐颠颠地倚着柱子,好整以暇地看戏。于行宛更来气了,她握拳锤上他的肩膀,声音中难得带上几分怒气:“快来帮忙呀!”
奚燃冷不丁挨了一拳,懵懵地看她,颇委屈地问:“干嘛打我呀?”于行宛哪有功夫管他,好容易瞅准缝隙,一把拽住上头妇人的肩膀,连拉带扯拖人起身。
现在这具身体力气比从前大了不少,拉人不算太吃力。可这妇人太狡猾,见有人加入战局,果断抓住少女头发,死不放手。少女硬生生被拽着头皮从地上拔了起来,她哭得愈发凄惨,连声叫着爷娘、救命之类。
场面益加混乱,于行宛一时更为无措,放手也不是、用力也不能。甚至,那妇人为了挣脱,下身胡踢乱瑞,还教她挨了两脚,于行宛吃痛叫出声来。
奚燃见她吃亏,这才变了脸。
街上众人紧张地看着这场闹剧,除却最早的两个女子,又加入了一个小少年。
现在,酒楼前一直旁观的跋扈少女也加入了战局。奚燃出手倒是快准狠。
只见他从袖中拿出根尖端锋利的金簪,瞄准妇人一只手腕,狠狠刺去。他丝毫未收力,簪子直直地扎进皮肉里,约进了一指宽有余,当即便见了血,妇人尖叫一声松了手。
趁机,奚燃一脚踹上她的前胸。
他同于行宛换了身体,力道不比往常,但他会使些巧劲儿,借山打牛般顺力将这妇人踢到一旁,又伸手将来不及松手的于行宛扯过来。至此,这场打斗才勉强告一段落。
少女伏地蜷缩着叫痛,那妇人横倒一边,抚着被金簪刺入的手腕哀声哭叫。于行宛只不轻不重地挨了两脚,伤势最轻,却被奚燃紧张兮兮地来回打量,连问有没有伤到骨头。
她大脑一片混乱,还没反应过来,呆呆地摇摇头。奚燃看她这样,暗骂好好的孩子去劝架回来就被打傻了,气得要上前对那妇人补上两脚。
于行宛将他按住,这等混战实在不能继续了。她俯身伸手,将地上少女扶起来。
那女孩子为医馆独女,早先也没受过这等委屈,今日撞上这事,又委屈又愤懑。
于行宛将她扶起来,她顾忌脸面,倒也不出声了,只无声地掉眼泪。她生得清秀,粉面琼鼻,眼睛圆圆的,盛满了泪,睫毛也被打湿,泪珠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往下流,瞧着可怜极了。于行宛瞧她头发已彻底散乱,身上衣裳也被扯得不像样,心疼极了,将她扶起来后也未松手,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