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拼命。
众人听的失望不已,有人气愤道:“什么外人,不都是秋谷城的人!我们日子不好过了,他们又能好过到哪去!”
又有人立刻反驳道:“临安县未必所有人日子都好过,但宋家庄那边听说存粮充足,又有上千民兵,可比我们好过太多了。”
“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真要被抢一遍,到时候咱们就算不饿死,也得逃难去了。”
逃难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古往今来,多少人死在路上,再也无法归乡。
好不容易逃到个能吃上饭的地方,也可能几代人都要过苦日子。
他们这些人祖上,未必就是本地,也可能从外乡逃难来的,深知其中厉害。
老者咬牙道:“我可以再去求宋老爷,但你们也多去几个人。另外,仅仅田产不够。现在年年减产,赋税又高,谁还愿意多要累赘?”
“那给什么?饮乡宾的名衔都给了啊。”有人问道。
老者苦笑,道:“我看那宋老爷不是个爱虚名的人,何况乱世之中,虚名又有何用呢?”
“再去求,便给他乡保头衔,至于几个村庄,还得商量下。”
饮乡宾是虚名,只代表你在附近很有名望。
乡保却算得上半个实衔,被纳入到县衙小吏体系中。
对名下村庄,有管辖职权。
税收,户籍,乃至劳役,都有很大话语权。
谁要不遵守,甚至有权将其驱逐出去。
可以说乡保就是弱化版的县太爷,为了防止一人独大,又会多设立几个。
大多数乡保,也是比较有威望的地主老爷担任。
虽说职权大,但也有承担保护村民庄民的责任。
众人一听,心知如果给了乡保,可就是把大权交出去了。
以后人家想对村庄做什么,自己都没反对的理由。
老者见他们还在犹豫,不禁气恼道:“你们是猪油蒙了心,还是石粒子迷了眼!若流匪继续肆虐,我们都要被逼着逃命去,还留这些做什么?”
众人一听,顿时恍然大悟。
是啊,真要逃难去,一样是人家说了算。
想明白了这一点,他们不再犹豫,当即商量起具体事情。
等商量出了结果,老者再次带人去了宋家庄。
这次多去了好几人,见了宋启山,便言明愿意给饮乡宾,以及五个村的乡保头衔。
另外田产,地产,无论宋家要不要,都一并奉上。
他们以为这多少能打动宋家了,却没料到,宋启山仍然拒绝。
还是同样的理由,还是同样的戏码。
“诸位不知,我们临安县虽然人不算太多,但田产一点也不少。乡保听起来甚好,可只便宜了我宋家。”
“五个村子也不少,但如果想让底下人服气,宋家又该如何去分?”
“头疼的很,此事还是算了。诸位再去秋谷城看看,或许有转机也说不定。”
几个老人再次失望而归,事后派人去了秋谷城,却连官老爷的面都见不上了。
不得已,他们回去后又商量了一番。
第三次去宋家的时候,来了足足十几二十人。
呼啦啦在宋家门前跪了一片,双手奉上素原县所有村庄的乡保头衔,只求宋家庄能出手相助。“县衙已空,如今的素原县无人做主。宋老爷便是我们素原县的天!”
偌大的箱子,塞满了各种田契地契,这就是“担保”。
仅凭嘴上说,无凭无据的,傻子都知道成不了事。
见此,宋启山这才出门将他们一一扶起,义正言辞道:“流匪肆虐,百姓民不聊生。素原县与临安县相邻,宋家岂能坐视不管。”
“诸位请起,我这便去找那些民兵教头,哪怕给他们跪下,也必求得民兵前往素原县平乱!”说罢,宋启山便出门。
素原县众人对着他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