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秋烟,你脸色咋这么难看,可是哪不舒服?”宋启山和宋念守同时转头看去,虽然他们的表情看起来很正常。
但黎秋烟就是有点心里发毛,总觉得内心所有秘密,都好像被他们看的一清二楚。
下意识后退几步,走到谢玉婉跟前,低头道:“我没病,只是有些饿了。”
“你这孩子,饿了咋不说呢,我去给你弄些吃的。”谢玉婉道。
“我跟您一起去。”黎秋烟连忙道。
目视她离去,宋念守低声问道:“爹,嫂子她……”
宋启山微微摇头,道:“虽是前朝之人,但也是你嫂子,莫要想太多。”
宋念守点点头,没有再说别的。
翌日,几匹来自素原县的快马,于宋家宅院门前嘶鸣。
一位老者,加上两个年轻人。
进门便要对宋启山跪下,口中哀呼道:“求宋老爷为我们素原县做主啊!”
宋启山自然明白他们因何而来,将三人扶起,故作不知问道:“老人家这是何意?你们来自素原县?那里出什么事了?”
老者满脸悲戚,道:“通远县流匪,在我们素原县肆虐。可怜那些农户本就饿着肚子,还要被他们抢走为数不多的粮食。”
“稍有不忿,便要被毒打一顿,危在旦夕!”
老者两腿一弯,又要对宋启山跪下。
待宋启山第二次扶住,他便紧紧抓住其胳膊,大呼道:“宋家庄上千民兵,此前曾震慑流匪,求宋老爷开恩,也将我们素原县救一救吧。小老儿代素原县上下老小,给您磕头了!”
“原来如此,我说他们怎么去哪了,原来是去了素原县。”宋启山叹气出声,道:“老丈有所不知,民兵虽在宋家麾下,却是临安县的民兵。”
“和流匪对抗,那是要出人命的。临安县子弟,让他们为了素原县拼命,谁能愿意?况且我们要是去了,必定遭人非议,名不正言不顺。”
“老丈还是去秋谷城吧,那里有正规军伍,区区流匪,不在话下。”
老者神情苦涩,道:“秋谷城我们已经去过,那里的官老爷说,流匪不足为患,打阵秋风就算过去了。”
“还说什么临安县也遭遇流匪,都是自行解决,素原县为何不能。”
“若还有办法,我等又岂会再来劳烦宋老爷啊!”
宋启山当然知道他们已经去过了,若非秋谷城求助未果,怎可能往这跑。
但他依然不松口,只说本县子弟不愿平白无故去给别的县拼命。
唇亡齿寒的道理,他宋启山懂,可底下人不懂啊。
总不能因为自己多懂点,就逼着别人去拼命吧,那也太不合适了。
见他如此说,老者哪还能不明白。
当即道,愿意让出素原县一部分田产,同时给宋家弄一块牌匾,以及饮乡宾的头衔。
所谓饮乡宾,便是乡野之中威望极高,重情重义的代表。
通常来说,都是各县,各村庄最德高望重的人才能得到,虽不需要县衙官府批准,在荣誉上却丝毫不差宋启山推脱无果,便喊来宋念守,让他再去和民兵们说说。
宋念守哪里会不明白宋启山想做什么,便依言出去了。
没多久回来,说民兵们不乐意给别人拼命,都在骂娘呢。
宋启山“无奈”,只好再次婉拒。
老者失望而归,回去后,只见素原县那叫一个惨。
通远县和黄杨村的人,虽不愿再随意杀人,但遇到反抗激烈的,还是忍不住会动手。
更有人加入了他们,对自己人为非作歹。
县衙官吏已经跑的精光,秋谷城又不问事,素原县眨眼间便落入水深火热之中。
老者家里围了一堆人,见他回来,都连忙上来询问宋家庄的人什么时候到。
老者苦着脸,告知宋老爷倒没说什么,只是民兵不愿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