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酒盅在转盘上清脆地滑动,两家的各位亲戚,轮番抵着杯底将酒推至二位新人面前。
手机闪光灯星星点点,幼臻很讨厌这样的场合。然而,她还是像许多次训练过的那样,含笑挽着秦令川的手臂,一一应下。“小七喝了旁人的酒,不能不喝我的。"不知从哪里递过来满满一杯,幼臻顺着往上一瞧,见到周沅离噙着酸意的笑脸。幼臻指尖刚触到杯壁,秦令川忽然站到二人中间。“这一杯,就由我替她喝吧。"不等周沅离反应,秦令川已劈手夺过仰头饮尽。
若真也不知是又不舒服了还是怎的,一直没有出现。秦令川川在找她,妹妹的订婚宴她都不出现,帖子上印的还是姐姐的名字。他不信这种种若真不知道。
秦令川忽然觉得燥热难当,脚步虚浮,一股冲动一阵阵往头上顶。他心道不好,一定是方才那杯酒里下了药。他一向警惕,这种场合离开自己视线范围的东西绝对不再碰。一定是刚才替幼臻挡的那杯酒有问题。
那杯酒是周沅离递过来的,若是他没有挡下,中招的就该是幼臻了。他随即又有些庆幸,可身体里实在是难受得紧,他强撑与众人礼貌告别,赶紧上楼回了房间。
秦令川立即拧开淋浴,撕扯开衬衫扣子,整个人迎着冷水,头脑不甚清醒地站着。
本就滚烫的肩背被另一只手一刺激,秦令川瞬间惊醒。待看清眼前人,他有一瞬惊喜渴望,然而立即恢复冷淡寡情:“你怎么进来的?”
温香软玉贴满怀:“都是你的未婚妻了,要张房卡不是很自然的事么?”“你不是,滚开。”秦令川粗喘着。
“一向温文尔雅的秦先生,竞然让人′滚′?你这般不怜香惜玉,莫非将我错认成了姐姐?”
秦令川冷笑:“你就是若真。”
夏若真扳过他的手,贴在自己眉眼处:“你看清楚了!眼下一点朱砂痣的,是妹妹!”
秦令川毫不手软地大力揉搓那颗痣:“不要以为你贴了这颗痣,就能冒充幼臻。我爱的人,绝不会认错。”
秦令川浓眉紧皱,水气氤氲,他越发看不真切。两张脸重重叠叠,秦令川忽然捧住她的脸,动情地唤着:“幼臻,幼…”她也迎面吻上去,紧要关头秦令川又忽然后退一步,痛苦摇头:“你不是她,你不是她,滚!”
“你想做夏家的女婿,娶谁不是一样,横竖我和幼臻,连长相都一样。”若真的手,还要再往下探:“啧,秦先生的身材,不愧当初能假扮男模,骗得我妹妹一愣一愣的。”
秦令川攥紧她的手,不让她乱碰,像扔一张废纸一样,把人朝门口垃圾桶丢过去。
他裸着半身从淋浴间出来,抓起案板上的水果刀,顶在若真脸侧:“滚!若真也急了:“你有病吧!你是不是不行啊,送上门的都不要?”秦令川实在难以抵抗药力,眼前人还在挑逗,他忽然握住刀柄,朝自己小臂割了上去。
鲜血流出,混着满身水渍,颜色淡了许多。秦令川这才恢复一丝清明,不由分说拽着若真胳膊,把她扔到了门外,扣好锁链。
几乎是同时,内部电梯的开门声响起,幼臻走了出来。只差半步,她就要撞上先生和姐姐的场面了。秦令川懊恼自己有些轻敌了。
幼臻看见他,衣衫不整,并没有过来,转头往自己房间走去。虽然放了血,伤口疼和酒劲混合,竞麻木起来。也不知周沅离下了多大剂量,他还是难以自持,踉跄着扑上去抓住了幼臻。幼臻吓了一跳,几乎托不住他:“怎么回事?你发烧了吗?”他肌肤上的水流冰凉,可皮肤下面是滚烫的。秦令川沉默不言,慌张地去抱她。
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将她全部笼罩,虽然是她亲爱的爱人,可如此洪水猛兽般,滚烫而迫切的占有欲让她下意识推开。放在他胸口的手被强势地扼住,按在一旁。他要她,他要她只是她。
幼臻是愿意的,但悲伤大过心动,他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