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悔。”
要不是江照月在场,林泊州高低要给他一掌,让他知道觊觎晚辈有什么下场。
但徒儿还在,他便懒得动手,轻嗤一声,又回过视线看江照月,依然不理他。
江照月微笑看着他们说话,等他们说完了,她才直视傅兰亭,温温柔柔的语调,并不突兀,一开口却是石破天惊。
她道:“师叔,我想看你的胸链。”
这话一出,在场的两个男人脸色都僵住了。傅兰亭现在早已不是从前一窍不通、冷漠无情的启灵掌教,可如今不是他和江照月两个人独处。
若是两人独处,别说是这样的要求,便是再过分的他也不是没有答应过,但林泊州在这儿,他又是江照月的师尊,是同他们两人都关系匪浅的人。这个要求便变得难以启齿起来。
林泊州同样如此。
虽然先前和江照月的谈心已经让他有足够的准备,可如此直接,还是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毕竟在他印象里,自己的弟子还是那个单纯的、可爱的、天真无暇的小少女。
因而她这句话说出口后,场面一瞬变得寂静无声,两个长辈的脸色都有些变幻。
反而江照月一如从前,毫不在乎。
毕竞和师叔已经习惯了,而对于师尊,她也不觉得有什么需要瞒着他。见没人说话,等了一会儿,江照月又问:“不行吗?”她的声音在空荡的小院子里显得十分清晰。一瞬之间便只有她的声音和些许微不可闻的虫鸣声响在耳畔。傅兰亭僵坐了会儿,缓缓起身,他的表情还有些僵硬,声音却已对她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微吸了口气,答道:“可以。”
然后他尽量无视了坐在对面的林泊州,动作有些艰难地,将手指伸到了衣领边。
林泊州刚刚开始就一直沉默,直到傅兰亭准备拉开自己的衣领时,他陡然起身,有些冰冷的目光看他,声音也显得很冷。“不行。”
他怒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你之前也是这样对不对?我把照月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帮我照顾她的?”
傅兰亭动作顿住,他唇角抿紧,停顿了一会儿,突然用力,把自己的衣领拉开了。
红色的宝石从衣领缝隙中垂落,在他胸前摇晃,随着金色的微光,荡出细碎的光芒。
林泊州脸色愈加难看时,他开口:
“你拒绝不了她的请求,为什么却要求我能?”他这句话其实说得十分在理。
林泊州从小就溺爱弟子,他很难拒绝江照月提出的任何要求,也多亏她不是一个无理取闹、无度索求的人。
就如之前,江照月只是垂眸思索了一下,他就心生懊恼,立刻改变了话语,狠心程度无限接近于零。
他自己连一丁点儿都拒绝不了,却要求傅兰亭能拒绝江照月提出的要求。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林泊州唇瓣微启,大约是被他的话卡了一下,过了两息才辩解道:“我是她的师尊,爱她如获至宝,自然不忍苛责,难道你也是她的师尊?”傅兰亭眼眸微垂,再配着他胸前凌乱的衣衫和那根晃动的细链,有种奇异的美感。
他的声音轻了很多,却很笃定。
“你爱她如获至宝,怎知我不是。”
“你放屁!”
林泊州语气激烈起来。
“她十二岁拜在我门下,我将她从小养到大,事事亲为,我们彼此相依,从未分开过。你才同她见了多久?相识多久?别拿这种哄女人的歪话来哄我的照月!”
傅兰亭却依然垂着眼眸,声音平静。
“你闭关的那段时间,我们日日都在一起,耳鬓斯磨……他话还没说完,那杯酒并里面的酒液便砸向傅兰亭脸上。不过在触及他皮肤的前一瞬,被他握住,连里面的酒液也一滴未洒。傅兰亭将酒杯重新放在桌子上,没有继续方才的话题,只是抬起眼眸,看他的目光真诚而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