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轻轻嗅了嗅,忽闪着眼看他:“好香啊,掌教大人来见我,特意熏了香吗?”傅兰亭自然立刻将自己的衣角扯了回去,却被她这种直白,毫不知羞的态度弄得难以言说,他挪开视线,斥道:"不要脸。”“是呢是呢,我不要脸,我只要掌教大人就好了。”他的言语攻击对于江照月来说实在太弱,以至于别说是争吵,她甚至能当做调-情。
傅兰亭没发现,每一次见江照月,都能刷新他的下限,这个女子在他眼里好像做什么过分的事都是正常的。
她做了一切傅兰亭忌讳、厌恶的事,可她还活着。以至于现在他明明是来找江照月解决姜栖影的事,但不知从哪一刻起,话题已经偏离了轨道。
而傅兰亭说着威胁的话,却没有真的去泊远居将一切挑明。江照月就如同一汪温水,一点一点,慢慢煮他这只高高在上的青蛙。言语间,小道尽头突然传来说话的声音,由远及近。大约是路过此地的云渺仙宗弟子。
江照月还没什么反应,却见傅兰亭面色微紧,拽住她的肩膀顷刻就往树木花丛更深处而去。
两人在茂密的花丛里站定,小道上的云渺仙宗弟子才笑谈着走过,渐渐走匹。
傅兰亭等他们走远了才把江照月又拽了出来。这期间,他在注意旁人的动作,江照月却一直看着他。直到一切声音都远去,傅兰亭回过神看她,她才带着一种琢磨不定、模糊又氤氲暖昧的笑靠近他,饶有兴趣道:“掌教大人,你来拜访我师尊,路上见到好友的弟子,便停下问了一句,这样的情况需要躲起来吗?”傅兰亭神色一僵。
“只有偷-情的人才会心虚,才会看见人就想藏起来,因为心中有鬼,你为什么要心虚呢?″
江照月紧紧盯着他的眼睛,不错过他眸中一丝一毫的情绪,她的语气愈加兴奋,便愈加温柔。
“你想和我偷-情是不是?你也喜欢这样偷偷的,很刺激。”“闭嘴!”
没有哪个正常人听见这种话能保持镇定。
哪怕是高高在上的启灵掌教,江照月没有羞耻心,可他却有。更何况刚刚的举动他的确百口莫辩。
为什么要躲起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别被人发现。“承认吧,你明明很享受的。”
江照月眼睛里的兴奋不加掩盖,表情却露出几分委屈,连声音也染上了丝丝缕缕的缠绵。
她带笑的面孔上眼神明亮,快乐而期盼。
“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偷偷的呀,我不会告诉姜栖影的,我也不会告诉我师尊,谁都不会知道,我谁都不说,好不好?”“不好!”
傅兰亭甚至无法直视她明亮的双眼,他有些快地推开她靠近的身体,呼吸缓了缓,才能勉强保持住冷漠的音调。
“你是林泊州的弟子,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会身败名裂的事。”这话像是在同他自己说。
像是他在警告自己,不能沾染好友的弟子。若有勇气,与世界为敌也没什么可怕,但人难以越过的是自己心中的大山。道德与羞耻恍若枷锁,牢牢锁住每一个人,让人不能离经叛道、肆意妄为。这便是傅兰亭心中抗拒最主要的原因。
不止为了姜栖影。
“可是我不在乎呀。”
“本尊在乎。”
傅兰亭似乎再一次在心中告诉自己,遵守他的道心,他难得没有用冰冷的语调说话,也没有露出厌恶或是抗拒的表情,反而换了一种方式。如同一位真正的长辈。
“江照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养成这样的性子,你是云渺仙宗的天骄,是林泊州看好的下一任继任者,无数人对你寄予厚望。你的清誉,你的名声,你的一切比你想象中更重要,珍惜你现在的生活。”他说得认真,可他面前的女子却陡然发笑,仿佛他说了什么可笑的事情。傅兰亭皱眉看她:“你觉得我说得很可笑吗?”“我只是有些惊讶,这样的话竞然会从你口中说出来。”江照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