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野阳辉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
“你的计划的确非常完善,可以称得上是一箭双雕。”九条九月微笑,“先是用恐吓信,引导仲野谷修先生建设第二个主席台,你知道他一定会让自己最信任的妻子协助,所以才会定下这样的计划。不仅能够杀害妙子夫人,还可以把罪名嫁祸给谷修先生。”
“凭什么说是我,你有证据吗?”仲野阳辉想要甩开九条九月钳制住他的手,却被先一步主动松开。
“当然有。”九条九月摘下手套,慢条斯理地说,“妙子小姐她脖颈上的勒痕是自下而上,也就是说,这个勒死她的人身高要比他高大不少,再结合身边亲近之人的条件,在场的人里,只有你和仲野谷修先生符合。”
“而我刚刚一番试探下。”她意味不明地暗示道,“仲野阳辉先生,你相当可疑啊。”
“我不是说了吗?我不知道信的事,会场也与我无关。”仲野阳辉瞪着九条九月,咬着牙说道,“我刚刚只是想起有东西没带,随便看了看自己口袋。”
“怎么,我哥哥说是我,你就相信,我的话你就不信吗?”
然而,九条九月只是看了看表:“现在离发现妙子夫人的尸体,已经过去快十分钟了。”
“那又怎样?”
“我只是想,在空调底下吹了这么久,你沾水的袖子应该干了吧?”
仲野阳辉骇然瞪大双眼,低头往自己黑色的衣袖上看去。
“水缸里的水很满,就算你当时的行动再小心,台阶上十分狭窄,想以那种别扭的姿势将那么大一个人放进去,不可能一点水花都不溅起的。”
九条九月指着他袖口以及上衣各处粘上的,海水干掉之后留下的白色盐粒问道:
“那么,你还有什么要抵赖的吗?仲野阳辉先生?”
事已至此,仲野阳辉终于不甘地闭上了眼。
“……没有了。”
“阳辉!”仲野谷修站在他面前,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他,“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仲野阳辉冷笑一声:“为什么……我只是单纯的嫉妒你而已。”
“你是长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寄予厚望。”
“而我,哪怕比你聪明,比你能干,比你果决,在有任何好东西时,别人第一个考虑的也不会是我!”
仲野谷修气得牙都在打颤:“那你恨的不是我吗?为什么要杀妙子?”
而仲野阳辉依旧??|只是冷笑:“当然是因为那个女人不识相地怀孕了。”
“你知道你一直生不出孩子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吗?就连上天也觉得待我不公,所以安排这种方式让我重新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凭什么……凭什么好不容易归位的一切要再度被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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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室透听到了周围人的指责: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谷修先生平时对他那么好,哪怕他一事无成都时常接济,妙子夫人对此也从无怨言,这畜生居然这样恩将仇报。”
但也有人面露同情:
“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如果不是家里的长辈太偏心,他也不至于在愤恨之下做出今天这种事情。”
然而,安室透却看到了九条九月冷淡的神色,听到她口中发出极轻地感叹:“真是愚蠢啊。”
“九条小姐。”
九条九月看向开口出声的安室透,正好对上他写满深思的眼神:
“我看别人对他的评价都是恶毒,为什么你却是愚蠢呢?”
九条九月看着跪倒在地,不甘大叫的仲野阳辉,淡淡说道:“很简单,你别看他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振振有词,实际上只不过是个懦夫。”
“他家里分给他的资产可不算少,只是把最主要的公司交给了他哥哥而已。”
“凭借那些普通人几十辈子都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