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怪我不念及你妇道人家!杜总捕头在此,自有朝廷法度为你做主,若无真凭实据,请回吧。”
杜坚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铁青,心中充满了无力感。
他心知肚明,柳明轩九成九就是沈天沉的江,不过正如沈天所言,他手上确实没有过硬的,能够钉死沈天的铁证。
人证相互矛盾,箭矢来源太广,沈天又扯着“公务’与北镇抚司的虎皮作挡箭牌。
更让杜坚心底复杂的是,他自身也是寒门出身,年轻时在御器司没少受世家子弟的欺凌打压,深知其中苦楚。
前日听闻又有一个上舍生赵小虎被柳明轩指使人活活打死,他心中未尝没有一丝同病相怜的悲愤和无力。
可他万没想到,沈天的报复也来得如此之快,如此之酷烈!当天晚上就把柳明轩沉了江!
这份狠绝,让他这个见惯了风浪的老捕头也暗感心惊。
“沈少”杜坚艰难地开口,还想再说什么。
沈天却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送客!沈苍,关门。”
沈苍庞大的身躯往前一站,目光沉凝地看向杜坚等人。
那无形的压力让衙役们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杜坚看着沈天转身离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被仆妇搀扶着,哭得几乎昏厥的林月蓉,最终只能重重叹了口气,对着沈府大门拱了拱手:“叨扰了!此案一一杜某自会继续查访,若有进展,再来请教沈少,告辞!”旁边林月蓉的眸光,却是怨毒无比!
她一定要沈天死,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沈家府门在杜坚等人面前缓缓合拢之际,沈天已回到中堂。
他在主位上坐下后就陷入了沉思。
昨日从田庄回归后,他就一直在想腐脉水与金穗仙种的事。
沈天不打算将此事报官。
一来时机已晚,现在已是八月中旬,百姓已经来不及补种晚稻。
百姓想要补种作物,最好的选择就是生长期相对较短、耐寒性较强的荞麦。
这个世界的荞麦,从播种到收获只需六十到八十天,所以晚个十天半月无所谓。
二来这里面的水太深,从桑蠹虫灾到血骷道暗河投毒,再到这遍布泰天府的毒种,背后牵扯的势力绝非等闲。
对方布局深远,手段隐秘阴毒,连六品食铁兽都能禁锢驱使,其能量和危险性难以估量,沈天尚未摸清对方根底,贸然掀盖,恐遭反噬。
三来担心引火烧身,宋语琴明显与那百草轩的刘有财有牵扯。若官府介入调查腐脉水和金穗仙种,必然追查到百草轩,进而很可能牵连出宋语琴。
一旦宋语琴被盯上,沈府也休想置身事外。
在查清宋语琴与这伙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扮演了什么角色之前,沈天不能轻举妄动。
就在沈天凝眉苦思,权衡利弊之际,窗外传来一声清越的鸟鸣。
一道银光如闪电般穿窗而入,稳稳落在沈天面前的桌案上,正是那一只金翎银霄。
沈天精神一振,迅速解下鸟腿上的铜管,取出里面的薄绢。
展开一看,正是伯父沈八达的亲笔回信,字迹沉稳有力,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
天儿亲览:
汝信中所言金穗仙种及腐脉水诸事,吾已详悉。此事干系重大,牵涉甚广,绝非泰天一隅之祸,恐系妖人乱国大谋之肇端。
汝切记需镇之以静,万不可轻举妄动,贸然报官!官府介入,非但于事无补,反易打草惊蛇,陷自身于险境。当务之急,乃固本培元,深藏若虚。
汝月前中毒,险死还生,可见汝处境已危如累卵,亟需增强自保之力,府中亲卫、家丁,可再行增募精壮,尤需招募有修为根基者,多多益善!甲胄、劲弩,按朝廷规制,尽可添置,务求府邸及田庄守御无虞。所需银钱,随信奉上,可解燃眉一
若情势危急,万不得已之时,可速往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