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大败而归,被一记佛印打的横空飞出,落地喋血。
有人快速上前,搀扶士子离去。
李茂脱下身上大氅,快步向着佛子和他的护道者走去。
那长眉老僧见到李茂,面色微变,长眉一抖。
“老和尚,咱们又见面了。”
李茂体表浮现出鲜红色的纹理印记,“上一次你徒弟把命输给了我,你靠着一把禅杖脱身。这一次你还有什么可以输给我的?”
“此乃佛子!”镜明双手合十,李茂低笑一声,“佛子又如何?我已非当初的少年!”
“你若是识趣,那就自行离去。”
“不识趣、..”李茂拔出腰间短刀,还未挥动,便有无形气机辐射开来,将镜明与佛子的气机同时缠绕,“就留在这里做花肥吧!”
“你若杀佛子,大雷音寺不会轻易罢休。”
“佛子而已,又不是不能挑出第二位。”李茂手中短刀敲击肩膀,发出金铁敲击声,“如来当初借你之手,留下隙弃罗禅杖,打算以此为因度化我或者我的弟弟进入佛门。”
“虽说我借花献佛,为我一伙伴寻了一条出路。但是如来这一手段我很不喜。”
“如来不可非议!”镜明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李茂翻了个白眼,“别人不能。但我有这个资格。”“再者,如来逼迫我家马爷,令他困顿二百年,这更让我不喜!”
“所以,你们只有两条路一一要么滚,要么死。”
李茂手中短刀垂落下来,刀刃面向两名僧人。
“秃驴,趁着我还没有变心之前,赶快选!”
镜明眼皮颤动,佛子金刚怒目,刚要发作,就被镜明阻碍。
“我们走!”
“镜明师父!”佛子不甘出声,镜明低声道:“你我都不是他的对手,走!”
佛子面色微变,“镜明师父您也不是?”
“莫要多言,走!”
镜明带着佛子转身就走,李茂站在他们两人身后,气机无形辐射,好似绳索将两人套中,缓缓收牢。镜明将佛子护在自己身前,自己遮掩佛子,以自己的后背面向李茂。
可便是如此,也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压力。
空气似乎变得黏稠,口鼻之间泛起铁锈般的气息,每一步都重逾千斤,很是吃力。
镜明额头淌落汗珠,佛子想要回头,却被制止。
“别回头,继续走!”
镜明嗓声嘶哑,李茂带给他的压力越发磅礴,令他身体颤抖,摇摇欲坠,面色更是苍白若金纸,没有半分血色。
走的东倒西歪,踉踉跄跄的镜明走出五里之后,那股萦绕在身,恍若催命符的气机才终于散去,令他脚步一顿,张口喷血。
“镜明师父!”
佛子搀扶身旁镜明,镜明神色萎靡,嘴角沾血。
“不过一两年未见,那村子里的少年怎么会成长到这一步?”
“佛子,走!延康不是久留之地,那厮乃是大墟出身,养育他的更是一群魔头,他现在心念不改,可若是一旦改变心意,你我性命休矣。”
“走,快走!”
“无趣!”
李茂把短刀收入鞘中,在太学院上下众目睽睽之下,漫步回到山门之内。
数位士子都无法战胜的大雷音寺佛子,竟然被这大墟弃民一人一刀惊走。
大墟人不都是神之弃民吗?
为何会如此强大!
这不对呀!
难道神错了?
可神是不会错的,那是他们错了?
可自己也不会错!
所以,到底是哪里错了?
李茂没管太学院士子想法,直奔后山霸山住宅。
青牛依旧是那副混不吝的模样,倚靠着柱子,嘴里叼着一枝牡丹花。
见到李茂前来,连忙笑着迎上来。
“小老爷,您来找老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