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出身延康。双方本就隔着一层悲哀的厚障壁。既然无法说和,也无法共处,那索性便做个同地相处的异路人罢了!”
“你将来是要做教主圣师的人,怎么能心胸如此狭隘?”
少年祖师微微摇头,李茂反问道:“祖师,敢问太学院可能代表天下?”
“自然是不能!”
“那太学院内士子可能代表天下人?”
少年祖师想了想,回答道:“一半一半!”
“何谓一半一半?”李茂反问祖师,祖师道:“太学院内云集延康各省各地的士子,都是一省之地的翘楚,为何无法代表天下人?”
“照我看来未必!”
“你如何看?”
“祖师您也知道,太学院多是权贵子弟,寒门和平民出身的士子占比极少。”李茂道:“在我看来,太学院内的士子不过都是一群肉食者罢了!他们代表不了天下,也代表不了天下人!”
“你是圣教教主圣师!”少年祖师出声劝说。
“圣师教化的是天下,是天下人没错!但我的天下没有他们的位置。”李茂掷地有声,“在残老村,曾经的枪神,现在的瞎子爷爷曾教诲我们,武者当破心中神!”
“可不止是武者要破心中神,这黎明百姓要破心中神,世家大族要破心中神,衮衮诸公要破心中神,便是皇帝也要破心中神!”
少年祖师驻足聆听,李茂继续道:“可是想要破心中神,首先要做的便是从庙堂里面走出来,从高位上走下来,
“可是这普天之下的肉食者有那个可以做到这一点?”
李茂振聋发言,“祖师,所谓权贵,皆是肉食者。”
“延丰帝与国师变法,为何宗门会乱?会反?不是因为宗门被挤压了生存空间,而是宗门认为自己是这人世间的神。延康变法在打破他们的金身,让他们从神位上跌落下来。所以他们要作乱,他们要造反!”“现在虽然不显,可到了以后,便会展露苗头,从而让权贵效仿宗门,再度生乱!”
少年祖师驻足良久,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
“稍后我便为你修书一封,你让你那弟弟带着我的手书去找国师学艺吧!”
“至于其他的...”少年祖师,“等你登基之后再说。”
“祖师,您好好休息。”
李茂躬身行礼,转身离去。
执法长老来到祖师身边,低声问道:“祖师,少教主心怀天下,又看透了这世间百态,此为好事。为何你会如此?”
“看的透彻是好事,心怀天下也是好事。”少年祖师露出忧虑,“可我观他言行,看他举止,却又发现少教主是个比延康国师还要酷烈决绝的人!他登基后,若是我圣教入主延康的计划顺利,他、延丰帝和国师三人合力之下,恐怕会掀起比现如今还要猛烈的变革浪潮。届时,势必会杀得人头滚滚,血流成河。此非好事。”
执法长老一阵无言,少年祖师道:“罢了!以后是他的天下了,我一老朽之辈也没有置喙的余地。稍后你把我手书送去,我要为他的登基好好准备一番。”
“是!”
稍晚时候,祖师手书送到。
第二天,秦牧带着手书离开太学院直奔国师府学艺,一日未回。
第三天,秦牧亦未归。
第四天,还是看不到人影。
第五天,大雷音寺长眉僧人镜明带着当代佛子前来堵门。
李茂提刀下山,到了山下,却见到已经有士子对上了大雷音寺的佛子,且在盏茶功夫里,战胜了数名士子。
这位佛子如来大乘,金刚护体,精修佛门斗战胜法,催动法术时,身体膨胀数倍,力大无穷,又有佛光流体,佛光时而化作大钟,时而化作佛塔镇压,抬手便是一口金钵,将人往钵里收,反手就是一座须弥山镇压下来。
不可谓不强横。
李茂来到山门前,恰好那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