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叶家,那是什么概念?
那就等于把一只洗剥干净的小肥羊,亲手送回屠宰场,旁边还附赠一张说明书:“此羊心脏鲜美,适合清蒸油炸,请尽快享用。”
一个是物理超度,一个是……亲一下。
一个是社会性死亡,一个是字面意义上的死亡。
这道选择题,狗来了都知道怎么选!
“等一下!”
在谢容与手指即将按下去的前一秒,陆雪棠发出了悲愤的呐喊。
谢容与动作一顿,侧过脸看她。
陆雪棠的脸,从涨红变成了惨白,又从惨白憋成了猪肝色,表情变幻莫测,精彩纷呈。最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一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我亲。”
她垂下头,两只手紧紧揪着被子,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带着一股英勇就义的悲壮:“不就是舌吻吗……来吧。”
谢容与放下手机,好整以暇地转过身,重新走到床边。
他没有动,只是那么站着,用眼神示意她。
陆雪棠:………”
还得我主动?
还有没有天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她在心里把谢容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然后磨磨蹭蹭地从床上跪坐起来,膝行了两步,来到床仰起头,看着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陆雪棠一咬牙,一闭眼。
算了,不亏。
就当是啃了一口顶级A5和牛。
她伸出两条胳膊,颤巍巍地环住谢容与的脖子,用力将他往下拉。
谢容与很配合地弯下腰。
两人的脸,再次近在咫尺。
陆雪棠紧张得心脏都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了,毫无技巧地将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冰凉,柔软。这是第一触感。
她只是轻轻贴着,不敢有下一步动作,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不停地颤抖。
等了半天,也不见对方有反应。
陆雪棠只好硬着头皮,试探性地用*轻轻*了一下他紧抿的薄唇。
就在这一瞬间,原本被动的人,骤然反客为主。
一只大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不容她有丝毫退缩。另一只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将她整个人从床上带了起来,紧紧按进自己怀里。
“唔……!”
陆雪棠的眼睛倏然瞪大。
他的*强势地撬开她的***
陆雪棠被他身上浓郁的男性气息和唇齿间霸道的纠缠搅得晕头转向。她所有的反抗和挣扎,都被他轻易化解,最后只能像一株被暴风雨侵袭的藤蔓,无力地攀附着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陆雪棠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被抽干,腿软得快要跪不住时,谢容与才终于松开了她。
一缕*在两人分开的唇间牵扯开,暧昧到了极致。
陆雪棠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舌头麻麻的,双颊绯红,眼角泛着水光,一双含情目此刻更是水雾滢滢,像淋了整个江南的烟雨。
谢容与的呼吸也有些微乱,但他很快就调整过来。他用拇指,轻轻摩挲了一下自己被吻得有些红肿的薄唇,眸色深沉地看着她。
“现在,”他的声音比刚才低哑了几分,带着一丝事后的慵懒,“记清楚了?”
陆雪棠脑子还是懵的,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很好。”谢容与松开她,往后退了一步,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仿佛刚才那个热烈到几乎要将人吞噬的吻,只是她的幻觉。
他重新恢复了那副衣冠楚楚、冷漠禁欲的模样,淡淡地丢下一句。
“这只是利息。”
说完,他便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卧室,只留给陆雪棠一个潇洒的背影。
陆雪棠扶着床沿,缓缓滑坐到地毯上。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依旧滚烫发麻的嘴唇,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