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与抱着陆雪棠,像抱着一团没有骨头的云。
怀里的女孩很轻,身上却不是香水的味道,而是一股淡淡的、像牛奶一样的体香,混着医院消毒水的清冷气息,钻进他的鼻腔。
很奇特的组合,却不难闻。
电梯门“叮”一声合上,将外界的一切喧嚣隔绝。
狭小的金属空间里,只有他和特助,以及几个目不斜视的保镖。
还有他怀里这个不省心的“麻药罐子”。
镇静剂的后劲上来了,陆雪棠的神智彻底变成了一锅东北乱炖,什么都有,就是没一样是清醒的。她长长的睫毛颤了颤,缓缓掀开一条缝。
视线聚焦了半天,才看清眼前这张近在咫尺的脸。
剑眉入鬓,凤眸幽深,鼻梁挺拔得像一座雪山的山脊,薄唇的弧度冷冽又性感。
最要命的是,这张脸离她好近。
混沌的意识里,只剩下几个关键词:好香,好硬,好帅。
嗯,是个极品帅哥救了她。
那必须得好好感谢一下。
陆雪棠费力地睁开眼,长而翘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颤巍巍地扫过谢容与线条完美的下颌。她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用食指颤颤巍巍地戳了戳男人的胸膛。
“店……”
手感扎实,弹性惊人。
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都能感觉到下面蕴藏的爆炸性力量。
不错,是她喜欢的款。
谢容与垂眸,看着在他胸口作乱的那根纤纤手指,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别动。”他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怀里的女孩非但没听,反而变本加厉,手指顺着他胸肌的轮廓,一路向上,最后勾住了他的领带,轻轻一扯。
谢容与的喉结不受控制地滚动了一下。
“帅哥,”陆雪棠傻呵呵地笑起来,一双水汽氤氲的含情眼里,没有半分清明,全是原始的、不加掩饰的欣赏,“你叫什么名字呀?腹肌几块呀?给姐姐摸摸?”
谢容与:….”
跟了他多年的特助站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努力把自己缩成一团空气。
谢总,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陆雪的大脑,此刻像一碗被搅浑了的豆浆,唯一的逻辑就是一一帅哥,要贴贴。
帅哥。
一个活的、会动的、3D环绕立体的、超高清画质的顶级帅哥。
于是,在谢容与冷着脸思考如何让叶家付出代价时,一只作乱的小手,又颤巍巍地伸了出来,轻轻地、试探地,抚上了他的脸颊。
整个电梯的空气瞬间凝固。
特助的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掉出来,几个保镖更是恨不得当场自戳双目,变成瞎子。
谢总……被人摸脸了?
还是被一个女人?
太阳明天是要从西边出来了吗?!
谢容与的身体骤然僵硬,垂眸,对上一双水光潋滟的桃花眼。
那双眼睛里没有清醒时的狡黠和防备,只有一片纯然的、傻乎乎的迷茫和惊艳。
女孩的嗓音又软又糯,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像小猫的爪子在人心尖上挠了一下。
“你的脸……手感真好。”
她一边说,一边还不知死活地用指腹在他轮廓分明的下颌线上来回滑动,像是在鉴定一块上好的美玉。谢容与的眉心狠狠一跳。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被人用“手感好”来形容自己的脸。
他深吸一口气,从牙缝里挤出:“陆雪棠。”
“诶?”陆雪棠傻笑一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词,手指更大胆地戳了戳他性感的喉结,“你叫我呀?”
她完全没意识到危险,反而得寸进尺地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你长得真好看,”她喃喃自语,声音小得像梦话,“比我之前在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