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埋头就吃了起来。
吃得又快又急,像饿了半辈子的难民。
谢容与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吃。
眼神晦暗不明。
直到陆雪棠把一整碗粥都吃得干干净净,连碗边都刮了三遍,才终于停了下来。
胃里有了东西,四肢百骸也渐渐回暖,连带着脑子也开始重新运转。
她放下勺子,抬起头,直视着对面的男人。
“谢容与。”
她连名带姓地叫他。
男人晃了晃杯中的冰块,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懒洋洋回应。
“嗯。”
陆雪棠深吸一口气,问出了那个盘旋在心底一路上的问题。
“你为什么会来救我?”
她不信什么巧合。
鹿鸣山老宅那种地方,没有谢容与这种级别的人出手,她今天绝对走不出来。
可他凭什么?
就凭那五百万的债?
这个理由,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
谢容与终于抬眼看她。
他扯了下嘴角,那笑容凉薄又讥诮。
“收债。”
谢容与吐出两个字,言简意赅。
他把玩着手中的威士忌杯,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琥珀色的光,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我的东西,没我允许之前,谁也碰不得。”
陆雪棠:……”
好家伙。
她就知道。
资本家的世界里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只有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
她,陆雪棠,现在是贴着“谢容与所有物”标签的五百万负债。
胃里的小米粥瞬间不香了。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碗粥是不是也要算进利息里。
“谢总。”陆雪棠换了个称呼,语气也变得公事公办起来,“五百万,还不至于让您亲自跑一趟鹿鸣山吧?”
那地方,对他们这种人来说,晦气。
更何况是把她这个“抵押物”从另一个疯子手里抢出来。
这成本,怎么算都不划算。
京圈太子爷的时间,大概是按秒计费的。
他花在她身上的这几个小时,创造的价值可能早就超过五百万了。
谢容与终于正眼看她,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
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带着一股极具侵略性的压迫感。
“你在教我做事?”
陆雪棠后背一僵。
大佬的气场,果然不是盖的。
她深吸一口气,梗着脖子,决定把话说开。
“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谢总您这笔投资的最终目的。”她顿了顿,抬起那双被水洗过、清亮得惊人的眼睛,“如果你只是想要钱,我可以想办法。唱歌、直播、或者……别的什么,我会尽快把钱还清。”她穿着他宽大的衬衫,领口敞开着,说话时锁骨随着呼吸微微起伏。那双腿又细又直,白得像上好的羊脂玉。
这副样子,说着要“打工还债”,怎么看都有一种诡异的纯欲感。
谢容与的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眼神暗了暗。
“别的什么?”他重复了一遍,尾音拖得有点长,意味深长。
陆雪棠脑子里警铃大作。
救命,这天要被她聊死了。
她跟这种顶级腹黑玩文字游戏,简直是小白兔往大灰狼嘴里送。
她赶紧摆手,试图挽救一下自己岌岌可危的清白。
“我的意思是,合法的,正当的,不卖身的那种!”
“呵。”
谢容与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透过空气传来,带着一丝磁性,挠得人心痒。
他似乎是被她这副急于撇清的样子取悦了。
“陆雪棠,”他重新靠回椅背,恢复了那副慵懒矜贵的姿态,“你是不是觉得,我缺你那五百万?”陆雪棠眨了眨眼,一时没跟上这资本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