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就像一根拔不掉的刺,不大,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自己竞被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女人,如此轻视了。
“嗒。”
他将雪茄不轻不重地搁在水晶烟灰缸里,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够了。
这场由他生出的无聊烦躁,该结束了。
他按下内线电话,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夜。
“陈默,进来。”
门被无声地推开,特助陈默恭敬地垂首:“谢总。”
“陆雪棠。”谢容与言简意赅,“找到她,带到我面前来。”
他要亲眼看看,这个女人的胆子,究竟是什么做的。
陈默没有半分犹豫,甚至没有问为什么:“是,谢总。”
他转身出去,办公室的门再次合上,隔绝了一切。
谢容与重新拿起那支雪茄,却没有把玩的心思。他打开面前的文件,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德文条款上,心绪却前所未有地飘忽。
十分钟后,陈默再次敲门。
太快了。
谢容与眉心微不可察地一蹙。
这么快就找到了?那个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攀上他?
“人呢?”他问,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得意的讥消。
陈默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里透着一丝不安:“谢总,陆小姐……不在训练营。”
谢容与翻动文件的手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