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来,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关切。他看着她涣散的瞳孔,唇边的笑意愈发愉悦而残忍。
“你好像……很怕我说的这种人。”
他欣赏够了她脸上的绝望,才慢悠悠地说出最后一句。
“放心,”他柔声说,“你不是。”
陆雪棠几乎是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那家餐厅。
晚风呼啸,吹得路边的梧桐树叶哗哗作响。
她沿着空无一人的街道一直走,一直走,高跟鞋踩在坚硬的路面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对付夏时音这种疯子,任何“表演”都是在给他递上戏票。
那么……她就不演了。
陆雪棠停下脚步,在路灯昏黄的光晕下,掏出手机。
她点开那个备注为“残腿变态未婚夫”的微信头像一一片纯粹的、仿佛能洗涤灵魂的蔚蓝天空。然后,她开始打字。
【在吗宝?到家没?这么晚了,人家好担心你哦。】
发送。